號外二、上山容易下山難(中)(1 / 3)

黃海和刑貴金都看到了,祝童在雲峰山、雲峰寺所說所做的沒什麼出格之處。

唯一比較過分的,就是在大雄寶殿將一炷高香插進天花板了。

那個時候,祝童實在是太過激動,抑製不住胸中的憤怒才做出那樣的舉動。

他馬上就作出了補償,在未來佛座前的香案上留下了名片,還投進功德箱內一張十萬元的支票。

現在不是他本人做了什麼的問題,而是“雲峰寺官方網站”,那個把天桶兩個窟窿的網站。如果祝童說自己與那個網站沒有任何關係,警方在短時間內肯定找不到什麼可信的證據。

當然,這種說法隻有傻瓜才會相信。黃海與刑貴金不是傻瓜,他們都接到了各自上級的具體指令:采取必要手段將“神醫李想”控製住。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因為斯內爾先生,祝童的手腕上要多出一副手銬了。

可是,無論是黃海還是刑貴金現在都不敢問任何問題,盡管祝童擺出一副要“坦白從寬”的架勢。

他們分屬兩個係統,卻代表著數個立場。

刑貴金來自北京公安部,黃海是上海市經偵總隊隊長,這是中央與地方的關係。刑貴金身份相對簡單,他的上級領導隻是讓他看住“神醫李想”,並沒有說要把“神醫李想”押送回北京。

而黃海不隻是代表上海,他是王向幀的女婿。對於他們來說,祝童不隻是個燙手的山芋,還是個隨時可能引爆的**。王向幀擔心被誤傷,上海亦有同樣的顧及。

台海言最後放出的那些東西可不隻有譚千熾,雖然隻是經過剪輯的短短的十分鍾的視頻,其內涵與威懾已遠超“桃花潭水”。

車隊駛上高速,祝童向外看,於來的時候不同,車隊前後左右都多出了數輛黑色公務車。有些車的人穿著便衣,有些穿著警服,還有兩輛竟然毫不掩飾地掛著武警牌照。

祝童苦笑著道:“我還真有麵子啊。”

刑貴金道:“李先生,如果……我們會很為難的。”

“知道,我盡量不給你們添麻煩。”祝童閉上眼養神。

包括斯內爾先生在內,所有人都有些餓了。祝童在距離雲峰山下的一處農家莊園裏預定了午餐,可現在,山上山下都是人,隻好趕回上海。

十三點三十分,在前後警車護衛下,車隊回到望海醫院。

斯內爾乘坐的休旅車駛入地下通道時,他對斯內爾夫人道:“安吉拉,可以替我邀請李先生一起用午餐嗎?”

“當然,親愛的。”斯內爾夫人嫵媚地一笑,握住斯內爾放在她大腿上的手應道。

“為什麼?”博尼問道。

斯內爾轉過頭看著他:“我需要他的幫助。博尼先生,這個理由可以嗎?”

“父親,請原諒我的無知。”博尼連忙道歉。

車停下,斯內爾司機下車替斯內爾夫人打開車門,她婀娜著向第一輛車走去。

斯內爾示意博尼關上車門,道:“您今後兩年的任務隻有一個:與他交朋友。雷曼曾對我說過,如果能得到他友誼,可受益終身。可惜,我沒有做到。現在我把這句話送給你,博尼先生,不要與我犯同樣的錯誤。”

“我一定記著,親愛的邁克。”博尼點點頭,拉開車門。

那邊,祝童正故作為難地看著刑貴金與黃海。斯內爾夫人的邀請讓他們措手不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李先生,父親讓我問問您,他可否晚些時候沉睡?”博尼走過來,很自然地穿過黃海與刑貴金之間的空擋,親熱地拉著祝童的胳膊;“用過午餐可以嗎?”

“我需要看看。”祝童道。

斯內爾夫人挽起他的另一個手臂:“我們在這裏等什麼呢?”

黃海與刑貴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祝童帶走,他們相對苦笑,急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