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的時間過去了,祝童在這段時間裏沒有離開過鳳凰城。
他白天大部分時間都帶著天王廟後院,晚飯前準時回到陳家客棧,與葉兒、陳阿伯夫婦、博尼圍坐在堂屋的飯桌旁享受一頓或簡單或豐盛的晚餐。
晚飯後,他會牽著葉兒的手沿沱江在鳳凰老城裏隨意走走,路過跳岩旁的那個酒吧進去座一會兒,喝杯茶,大概十點左右回到陳家客棧。
博尼有時會隨他們一起散步,但更多的時候他會選擇去鳳凰新城的一家新開張的健身俱樂部。那裏有整整一個樓層是他的私有空間,裏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頂級健身器材。
以博尼現在的身體狀況任何治療手段和藥物都沒太大的作用,這種持續的肌體鍛煉能很好地刺激受損的神經係統。
說來,那間健身俱樂部原本隻有一層,裏麵的健身器械也多為二手貨。祝童建議博尼把整個大樓買下來,並投入巨資加以改造。反正他還要在鳳凰城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不如試試能否在這樣一個消費不高的地方,將一個百分之百要虧本的高檔健身俱樂部經營下去。
博尼接受了這個建議,賺錢賠錢都不要緊,他知道祝童提醒他不能隻注重身體的恢複鍛煉,頭腦也應該適當地加以刺激。
八月十七日晚九點,祝童與葉兒又散步到跳岩旁。
今天是周末,又在暑假期間,鳳凰城的遊客明顯多了。
他們走上酒吧二樓,侍者馬上迎過來,將他們引到一個臨江的空位上。酒吧裏個人也不少,大部分台子都坐滿了,可在這個時間段,這個位置相當有格調的地方隻屬於他們。
這間酒吧原本屬於百裏宵,現在具體歸誰祝童不太清楚,反正站在吧台後的柳晨。曲奇則客串老板兼保鏢,搬張椅子坐在酒吧門外石階上,半裸著上身手握一隻注滿濃茶的大號搪瓷杯,與一群不知道是本地的還是外來的人擺龍門陣,一副混吃等死的逍遙摸樣。
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個瞎子搖頭晃腦地拉著胡琴,跳岩周圍,照例有不少年輕的情侶在放河燈。
葉兒抿一口清茶,看著跳岩悠悠沱江輕聲道:“不隻他們走了沒?我好擔心蝶兒啊。”
“放心吧,他們很快就會走,左右不過三兩天。到時候,我陪你去住兩天。”祝童很有把握地說。
葉兒將自己的手送進他手裏:“真的啊,隻怕……”
“別擔心,他們是有信仰的僧人,不會傷害你的蝶兒們的。”祝童握住她的素手,安慰道。
雲青已經走了,兩位摩尼卻一直呆在楓仙穀,看樣子有長期霸占的意思,這已經成為葉兒近期的一塊心病了。
“啊……”葉兒輕喚一聲,含笑的雙眼嬌嗔地看一眼祝童。
他又在把她強拉進了雙修境界,葉兒溫順地低下頭,微閉上眼簾,隨著他的引導,靜靜地享受這由內而外的洗禮。
這種形式的雙修隻有一個簡單的作用:靜心安神,卻是葉兒與祝童最喜歡的。無論身處何處,他們都能很快地進入這種水**融的境界內,享受純淨而簡單的心靈交流。這個時候他們不用說任何話,自然能感受到對方心裏的淡淡愛意與深深眷戀。
隻不過,每次即將結束的時候祝童都會暗中使壞,用一些“不健康”的情愫挑逗葉兒,直到把她弄的情不自禁地,祝童會匆匆結束雙修境界,牽起她心急火燎地返回客棧進行另一個層次上的雙修。
今天與往日不同,葉兒忽然覺得神傳琥珀出現在兩人相握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