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笑的是,其實這一切並不是真的,都僅僅隻是此時此刻時桑榆自己心中的所想。
人們常常在一件事情發生之後會進行反思,緊接著得出結論,不管結論是對是錯,但是至少這些都是她自己認為的。
忍住了自己心中那股欲望,她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
或許他隻是一時因為太忙而忘記跟自己交代也有可能不是?
她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酒店的房間裏,等著他的電話。
十分鍾,一小時,兩小時…
她就這麼默默的等著,也沒有休息,從一開始的懷有希望到慢慢的絕望,最終她還是沒能等到他的一個電話。
她用了一晚上的時間狠狠的將自己心中的那一絲希望給磨滅了。
或許他今晚跟那個女人過的很愉快而你卻還在這裏苦苦等待他的解釋。
那冷漠了一整個晚上的臉硬生生擠出了那麼一絲自嘲的笑容。
在這一刻她更加堅定了自己昨天的那個想法,是自己太自以為是了。
可能從這一刻起,她都覺得自己跟那個男人已經回不去了。
什麼司家少夫人,什麼婚禮現在在她看來隻有可笑,她突然腦子裏閃出了一個想法,可能從一開始到現在,或許他都是在玩自己,戲耍自己而已。
而自己卻可笑的把這個當成一回事,時桑榆,你知道麼?在那一紙婚約麵前,你連個狗屁都不是。
她緩緩的從床沿站起來,走向了酒店的衛生間,打開了水龍頭,任由冰冷的冷水灑在自己的臉上…
這一刻她仿佛明白了很多,時家現在已經搖搖欲墜了,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有那個必要再去爭那個少夫人的位置了。
太累了,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讓她不敢再走下去了。
她決定從這一趟渾水中走出來,如果是以前的時桑榆,她根本不怕被戲耍,但是現在她不同了,現在的她身體內還有另外一個家夥。
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了,一股母親的責任驅使著她不得不好好斟酌考慮。
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她的心裏也舒服了許多。她稍微給自己洗漱了一下,便從酒店中出來了。
行李她也沒帶,那些行李都是司南梟買的,為了眼不見心不煩她索性直接扔在了酒店。
而另一邊,司南梟對此事毫不知情,他此時已經被“綁住”脫不開身了。
從昨天開始到現在,司南梟一直是處於一種狀態——履行命令。
對於這個自己沒有絲毫感覺的女人來說,在這個醫院待著就隻是為了應付司老的交代。
“南梟哥哥,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搞得你一晚上沒休息好。”顏又影躺在病床上,雙手的手指輕輕的拉扯著被單的一角。
她低著腦袋,語氣中全是滿滿的自責。她原以為這樣會引起司南梟的注意,但是她還是錯了。
“沒事。”對於她所謂的自責,司南梟真的是懶得搭理,若不是老爺子把自己栓在這裏,他才懶得在醫院待一晚上。
想到這裏他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焦慮,自己已經一晚上沒有跟家裏的那隻小貓聯係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