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談話結束後,時桑榆的生活莫名走進了另一個階段。
她不敢再邁出別墅的大門,因為無論她走到哪兒,都會給她一種被跟蹤的感覺。
她不知道是誰一直站在暗處看著自己,但是這種被人時刻尾隨身後的感覺真心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人在暗,自己在明,她猜不透對方的目的。
砰砰砰!
“進來!”
“這幾天修養的差不多了,你是不是也想去看看你的小媳婦了?”流裏流氣的聲音,除了零德那小子,司南梟想不到其他人。
冷眸微抬,他麵無表情的看著遠處的人,看似不在意,心裏卻已經考慮起這個提議。
這些天他一直按醫生所說的按摩腿部受傷的地方,如今,就算是瘸著,他也能站起來了吧。
想著,他掀開被子,掃了眼安著石膏的左腿,然後猶豫了片刻,抬起右腿走下了床。
“別對我這麼冷漠啊!沒有我的幫助,你想要靠近你那個小媳婦都難哦!”見司南梟半天不理會自己,零德故作傷感的歎了口氣,悲傷說道。可那雙滿是狡黠的眸子卻在手臂的遮擋下散著精光。
他可不想遊戲變得無趣!
“什麼意思!”
聽完他的話,司南梟的表情立馬轉變,那一臉的平靜頃刻間被緊張所替代。他實在不明白零德話裏的意思,什麼叫做沒有他靠近時桑榆都難,難道時桑榆現在遇到危險了?
想到這點,他整個人的神經都隨之繃緊。
見此,零德滿意的勾起薄唇,故作玄虛的說道:“沒什麼意思,但是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說完,他揮了揮手,讓站在門後等待的女仆將衣服放進來後,便關上門走了出去。
畢竟大戲都在後麵。
隨後,等到司南梟穿戴整齊走出來後,他們便開著車朝郊區外駛去。
看著窗外快速移動的建築物,司南梟時不時便看到與司氏有關的事情,似乎在他假死以後,整個司家都頹廢了。
“想知道司家的情況?”突然,坐在他身旁的零德來了這麼一句,問得他措手不及。
關於司家的一切,他確實想要知道,但是不代表要靠這個男人。
冷漠的閉了閉雙眼,他一聲不吭,零德也就此作罷。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一處地方,有些荒涼,但跟時桑榆所住的地方離的極遠,並且位於他們麵前的那棟建築髒亂的讓人不願久留。
“精神病醫院?”隻見司南梟劍眉一皺,沉聲念了一遍,然後冷笑著望向不遠處的零德。“這是什麼意思?”
他是在質問他。
“你別這麼急,等會你就知道了!”
對於他的冷漠,零德早已見怪不怪,反倒臉上一副笑嘻嘻的。
見此,司南梟也沒法繼續跟他爭論,一個轉身,便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等?那好吧,就讓他看看這小子是什麼意思。
而後,時間過去了許久,他們從中午過來,一直等到下午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不遠處才傳來車子駛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