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老者從紅鱗巨蟒口中救下了返家歸途中的王驢兒父子,又將父子二人安全送回至家中。
那作惡多端的紅鱗巨蟒被青光索緊緊捆縛住,動彈不得,青袍老者本欲取其性命,後又轉念一想,這蠢物雖邪氣重,卻與狗兒有著莫大的機緣,不如我且將它帶回天師府煉化,日後也好送與狗兒做一個寵物。
青袍老者以道術將那紅鱗巨蟒縮小的隻有泥鰍大小,在手掌中顛了顛,心滿意足的藏在了袖中。
若要問這青袍老者是何許人也?
他便是王驢兒父子兩人所要尋找的天師府陳慕仙師!
你說世上事巧也不巧?
真可謂是,有意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陳慕道長的師父和王驢兒的爺爺是同一師父的親師兄弟!
若要論起來,這陳慕道長和王驢兒的父親王至乃是同輩,王驢兒還得叫上陳慕一聲師叔!
隻是日月如梭,數十年過去了,當年的同門師兄弟盡皆過世了,留下的後人也早就不來往了。
而且王家與天師府,一賤一貴,一貧一富,一個是城外窮苦人家,一個是城中豪門府院,現在哪裏又能說的上話呢?
第二天一早,昏迷了一夜的王驢兒終於蘇醒過來,躺在自家破舊的床鋪上仍舊兀自膽戰哆嗦著。
其妻劉氏翻著白眼嗔怪王驢兒無能,堂堂一個大男人家竟然嚇成這個樣子!
王驢兒眯著眼睛看了看,發現在自己家中,便問劉氏道:“我怎麼會在這裏?莫非我已經葬身蛇腹?媽呀,這裏該不會是陰曹地府吧?”
劉氏說道:“瞧你這烏鴉嘴,一睜開眼睛就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你昨天夜裏到底怎麼回事?”
王驢兒定了定神,這才問道:“狗兒呢?”
劉氏說道:“狗兒還在熟睡來。”
王驢兒問道:“昨天夜裏我是怎麼回來呢?”
劉氏說道:“是一位穿著青袍的老先生送你們爺兒倆回來的,你呀,睡的跟個豬一樣,還不如狗兒呢!”
王驢兒皺了皺眉頭努力回想著昨天夜裏發生的事情,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有什麼青袍老先生,便向妻子問道:“什麼青袍老先生?你可曾問他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咱們也好去拜謝人家。”
劉氏搖了搖頭說道:“我問了,那青袍老先生隻是搖頭不說,臨走前還告訴我,明天讓你再次帶著狗兒去天師府,這次一定能找到。”
王驢兒納悶了,這青袍老先生到底是何許人也?可是又一想到今天還要去天師府,王驢兒便頭皮發麻,心中“咚咚咚”地直敲退堂鼓。
劉氏見丈夫心生怯意,頓時氣不打一出來,一聲河東獅吼:“王驢兒,你到底要怎地?說要送兒子去天師府的是你,怎地去了一天沒見到人便不想去了?你給老娘滾起來!”
王驢兒一見媳婦發怒,嚇的魂不附體,麻溜兒的從床上爬起。
吃完早飯,收拾停當之後,王驢兒再次帶上兒子狗兒前往天師府!
約莫中午時分,王驢兒和狗兒父子二人終於來到了星墜城天師街天師府。
天師府門前坐著、站著的還是昨日那幾個人,一見王驢兒父子兩人到來,便又想戲弄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