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城南城門聚集起來的人越來越多,守候在擂台旁躍躍欲試的有之,圍觀在一旁等著看熱鬧的更是大有人在。
望海國南都城向來是商戶聚集之地,這裏的原住民從出生之時未學說話先學做生意,就連三歲的娃娃也懂得經商之道。
最近一段時間,望海國戰亂不斷,經商的商人生意大多都不好做。
而如今,南都城南城門外舉辦如此盛會,早有嗅覺靈敏的商人老早的占據有利位置開始擺攤開市做生意。
這裏人數雖然眾多,但是大多數都是些從南方的幻河郡和北方的山南郡湧聚過來逃避戰亂的難民,大多數都是些衣衫襤褸身無長物之人。
因此,商戶們的生意並不好做,可是他們並不著急,支好了攤子悠哉悠哉的等待著。
擂台旁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眾人議論紛紛,一人兩人之聲尚小,千人萬人一同議論便顯得沸反盈天,鬧鬧哄哄。
不多時,一隊人馬護著一頂轎子推開了擁擠的人群來到了擂台之旁。
一位文質彬彬身穿朝服的文官和一位威武雄壯身披鎧甲的武將,一同登上了擂台。
“肅靜!”
“肅靜!”
文官連喊了兩聲,台下依舊嘰嘰喳喳,沒有人搭理他。
文官氣的直翻白眼,嘀嘀咕咕的罵了兩聲“刁民”。
台下的士兵開始粗魯的維持秩序。
武將清了清嗓子,大吼一聲:“都給本將軍閉上嘴吧!”
武將嗓門大,中氣十足,這一聲大喝如同晴空裏響起了一個霹靂一般,紛紛鬧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
武將得意洋洋的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文官。
可是安靜持續不過一瞬間,台下又哄哄鬧鬧起來了。
武將瞬間尷尬的臉紅脖子粗。
文官、武將均沒有辦法了,於是也就不在乎擂台下的紛鬧了。
文官拿出一紙文書開始宣讀。
無非是些“天子聖恩……為國選材……雨露均沾……”之類的官話套話。
台下圍觀的眾人也沒有當成一回事,當然也沒有人認真聽。
文官宣讀了半天,台下聽的人早就不耐煩了,有人大聲喊道:“大人,讀這些個廢話有啥子用?就說怎麼打,贏了給多少錢不就行了!”
此言一出,引起台下一片響應!
張蘭和古實隱藏在擂台下眾人中間,仔細的傾聽著台上文官宣讀的每一句話,她們不能放過有任何蛛絲馬跡的信息。
文官停下來,喝了一杯茶水,繼續宣讀道:
“凡上台打擂者,須簽生死狀,台上死傷自負!”
“凡上台打擂者,可赤手空拳,可選取兵器,可使用獨門絕技,可使用暗器,但不得用毒!”
“凡上台打擂者,第一場,勝者賞金五文銅錢,負者賞金一文銅錢!”
宣讀到這裏,台下沸騰了,咒罵聲一片!
“什麼玩意兒!這不是騙人嗎?”
“就是,布告上說的可是勝者一千金,負者五百金啊!”
“才五文錢?誰會上去打啊!”
“這不是誠心惡心人嗎?”
“就是!”
…………
文官翻起白眼看了一眼台下,繼續宣讀道:
“第二場,勝者賞金五十文銅錢,負者賞金十文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