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傳來刺骨的涼意讓溫容艱難的睜開眼睛,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這時,不遠處響起了一個男聲,她轉頭向著聲音源頭望去,那人穿著明黃色的朝服,頭戴龍冠,坐在殿內至高之位上。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怒不可遏的樣子,“溫容,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
眼角的餘光掃視了一遍大殿,除了坐在殿上的那個男人,還有不少的人穿著官服站在大殿的兩側,此刻都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她。
溫容伸出指尖微涼的手指,撫了撫眉間的酸脹感,一時間一股陌生的記憶前部衝向她的腦海,記憶在腦海裏隨著時間開始閃現。
當她快要清醒過來的時候,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身影,看不清她的臉,隻覺得她的身量都和自己十分相似。
朦朧中,那女子緩緩開口,語氣像是求她,“替我活下去。”
說完,一陣風吹來,吹散了她的身影。
這裏是嘉朝,自己這是穿越了,這副身子的主人是左丞相嫡女,今日應是她被送去睿國和親的日子,臨行之前,她不顧阻攔非要入宮,說有事覲見。
卻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麵子上,當眾說自己已有心儀對象,並且宣稱自己與那人訂下了相守一生的約定。
溫容還沒來得及消化自己穿越的事實,這副身子的主人就讓她陷入了一場死局裏,她作為和親對象眼下說自己已經出閣,這不是讓整個嘉朝的顏麵都放在地上蹂躪!
她花了一分鍾淡定了一下,計上心頭。。
她撐起身子,跪在地上,朝著大殿正中的位置俯身行禮,緩緩說道:“陛下,可否與臣女移步,臣女有事需要稟報,此事非同小可,不能說與第三人聽到。”
“嗬,你這女人,還真是浪。”
溫容一抬起頭就看到坐在大殿一側的睿國大皇子—刑俞飛,她的和親對象,聽著刺耳的譏諷的話,溫容心裏冷笑。
“皇子,這裏是嘉國,陛下都未發話呢。”刑俞飛被說的一怔,顯然是被眼前這個女人說的話嚇著了。
這女的,膽子這麼大?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嗆他。
再看向她的眼神,沒有恐懼,不卑不亢的,更多的是堅定。
回頭再看向嘉皇的表情,閉了嘴,整個人泄了氣的坐了下去。
嘉皇眸子閃了閃,起身道:“移步。”說完立馬起身向著龍椅的後方走去。
溫容也隨著起身,從正殿退了出去,外麵的引路公公已經在等候她了,約莫走了五分鍾,引路公公停了下來。
“前方兩三步向左走就是皇上的偏殿了。”說著那位公公就退了下去。
夜色黝黑,皇宮裏的光線並不是很好,尤其是這些走道上,形容它伸手不見五指也毫不誇張。
就在她準備拐角的地方,突然伸來一隻手,拉著她的肩膀硬生生的把她抵在宮牆上,牆壁冰涼,讓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溫容下意識的就朝著那人的下體踢去,結果那人直接靠了上去,用雙膝擋掉了她的攻擊,之後又死死的困住了她的雙腿。
靠,她這才一穿越,怎麼什麼事情都能讓她遇到?她心裏暗暗咒罵。
趁著對方不備,她準備側身逃走,黑夜中的男人看出了她的想法,直接欺身而上,附在她耳邊,降低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