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別弄了。”小女孩叫了一聲。
“啊，有客人了，兩位，要點什麼？”直到這時候，男人才把電腦合上，站起來問。
“這攤位我們包了，這是錢。另外這小姑娘才多大了，你就讓她在這裏幫你擺攤？她不用上學嗎？她媽媽呢。”陳筠竹說。
“她媽媽工作比較忙，今天星期天，我出來賺點零用錢，就把她一起帶上了。”男人有些尷尬的說。
“這是你女兒？”林煜問。
“是的。”男人連忙回答。
“她的腿花了不少錢了吧。”林煜看著小姑娘的腿說。
“是花了不少錢了，要不然我兩口子也不會這麼拚命的賺錢。”提到這個，男人的神色有些黯然。
“這種病能治好嗎？”陳筠竹有些憐惜的看著小姑娘說。
“能治好，但是國內不行，要到M國醫學公會才行，她需要移植造血幹細胞才行。”男人說道。
“爸爸，我能站起來對嗎？”小姑娘問。
“能，當然能站起來，花花，你最大的理想就是做一名舞蹈家，爸爸媽媽一定會想辦法讓你站起來的。”男人眼睛有些紅紅的，他有些強顏歡笑的說。
“你喜歡跳舞嗎？”陳筠竹走到了小姑娘的身邊說。
“喜歡，我從小就喜歡跳舞，我的理想就是做一名舞蹈家，就像是邁克爾傑克遜一樣。”小姑娘認真的說。
“好，你的理想一定會實現的，陳筠竹笑了笑。”她轉身道：“如果到M國去的話，有幾分把握？”
“隻有四成，她這種病是非常罕見的。”男人有些心酸的回答。
“四成？”林煜說：“恐怕四成都不到吧，你女兒的腿是造血功能不足導致的先天性軟骨症，現在M國雖然有造血幹細胞的說法，但僅僅隻是理論的階段，他們現在完全是試驗階段，你確定要拿自己的女兒去做實驗？”
男人的臉色變了變，他不敢相信的說：“不可能，這是中心醫院的專家對我說的，他還說我想去的話幫我聯係，隻要我的錢籌夠了，就可以去。”
“他騙你了。”林煜說：“現在M國醫學公會的確是有這種造血幹細胞移植的方法，但因為是試驗階段，所以隻要想去，隨時都可以去，他們的一切都是無償的，因為他們是在拿這些病人做實驗，不僅不要錢，甚至還會有補償。”
“他們的把握不足百分之三，那個建議你去並且要錢的醫生，是受了兩方麵的好處，你的錢都會進入他的腰包，同樣因為他介紹人去M國做實驗，所以醫學公會還會給他中介費。”林煜說。
“不可能……這不可能。”男人有些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你寧願被騙，也不接受這個事實嗎？”林煜說：“不足百分三的把握，如果你真的去了，一旦失敗，你女兒這輩子就真的站不起來了。”
“可我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男人沉默了，這種軟骨症不管是在哪裏都沒有好辦法，他們為了給女兒治病，幾乎把家裏的積蓄全部都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