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江南,不走了。”老太太淡淡的說:“半年也好,一年也好,我在這裏等。”
“可……可是。”王國慶傻眼了,讓他在這裏呆上一年半載,他可是不願意,而且這種植物人的病情,是誰也說不準的,說不定過一年半載,還是一無所獲。
“王老貌似不大樂意啊。”老太太瞥了王國慶一眼道。
“當然不是。”王國慶漲紅著臉說,其實他心裏是一百個不樂意,隻是當著老太太的麵,他不好意思說出口罷了,誰讓人家的身份在那裏擺著呢?
“隻是這治療的過程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而且未必會奏效,我覺得,帝都的條件比較好一些。”
“能在江南還是在江南吧,這孩子從小在這裏長大,土生土長的江南人,離開這裏,我怕會水土不服的。”老太太歎了一口氣道。
“王老說的條件,是指哪些條件?”林煜冷笑道:“難道帝都就是風水寶地,王老的針在那裏能發揮出百分之二百的水平,在這裏發揮不出來你真實的實力?”
“你……”王國慶大怒,他再傻也聽得出來林煜是在調侃他。
“我說的是事實,嗬嗬,中醫不需要醫療器械,也不需要一些名貴的藥,所有的中藥都是地裏長出來的,我真的不知道王老說的條件好,是好在哪裏?難不成是帝都的風水?”林煜笑道。
“帝都當然有帝都的好處,有些事情,跟你說了,你未必懂。”王國慶冷笑一聲。
“嗬嗬,原來王老的醫術,還是要跟地方的啊,難道你的醫術隻在帝都管用,到別的地方就不管用了?”林煜冷笑道。
“年輕人,說話要注意一點。”王國慶怒了,如果不是當著這位老人家的麵要顧忌他自己德高望眾的形象,他早就破口大罵了,哪有這麼損人的?
“那就在江南治療唄,我覺得,這姑娘思鄉的情緒比較重,對於植物人的情況,你不僅要用常規醫療手段治療,還要用上一些心理暗示,在她的家鄉裏對她進行治療,我覺得,有好處。”林煜說。
“一派胡言。”王國慶冷冷的說:“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不要以為自己有點小成就就可以在這裏飄飄然了,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
“哦,是嗎?那你的膽因醇高不高?吃這麼多鹽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林煜故做驚訝的說。
“你……”王國慶幾乎要把肺氣炸了。
“好了,就這樣決定了,留在江南,我自己也留下。”老太太淡淡的說。
雖然這位老人家年邁,但是她一旦認真起來,語氣裏就會有一股不容質疑的威嚴,那種久居上位的氣息馬上把現場的情況給震住了。
“老夫人,在江南恐怕不方便,我負責的首長還有那幾位。如果在江南耽擱的時間久,恐怕……”王國慶沒在說下去,他的言下之意很清楚,我負責的首長身體可不止您一位。
“嗬嗬,又耽擱不了王老多長時間。”林煜冷笑道。
“半年時間,不是時間?”王國慶一聽見林煜說話他就來氣了。
“需要半年嗎?”林煜反問。
“半年是保守時間,這女孩的情況我已經清楚,屬於珠玉蒙塵的情況,能不能醒來,還是兩說。半年時間很久嗎?”王國慶大怒,他認為林煜就是來拆他的台來了。
“珠玉蒙塵,靈竅失清,這種情況是很明顯,但一顆珠子髒了,你把它擦幹淨就是了,擦幹淨的過程,隻是片刻的功夫,你需要半年嗎?”林煜冷笑道:“你可是大國手啊,你不是應該分分鍾就能把病人治好嗎?”
“嗬嗬,這是植物人,你不知道什麼是植物人嗎?”王國慶被氣笑了,他認為林煜就是來逗比的。
“是植物人,但中醫遵循的理論是陰陽五行這位姑娘雖然靈竅失清。但是如果用上正確的治療手段,讓她清醒過來,不過是分分鍾事情。難道王老不知道什麼叫做禦陰陽五行之變嗎?”
“分分鍾?”王國慶真的要嗬嗬了,這家夥不會真的把自己當成神醫了吧?這是植物人啊,這是植物人好不好?
這是世界醫療組織都為之頭疼的頑疾,這種是牽扯到精神學與神經學雙重知識的重症,你隨隨便便學了幾天中醫的小子,剛剛認準了穴,會背湯頭歌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你竟然敢說分分鍾能治那植物人?在王國慶看來會說這種話的人,要麼是瘋了,要麼你就是在裝逼,但在王國慶看來,這家夥兩者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