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現在情況基本上穩定。”林煜看著張玉道：“她流產過三次，這三次，恐怕都是非正常的流產吧。”
“這個…”張玉有些猶豫，畢竟這些事情牽扯到的是他和老婆的隱私，所以他不想多說。
“接下來還有治療的方法，需要中藥調理一段時間，如果你不說實話，那我真的沒有辦法給你下藥了。”林煜搖搖頭道：“病不諱醫，你還是實話實說了吧，我是醫生，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瞞著醫生的。”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張玉歎了一口氣道：“一切都是因為我重男輕女，而且那個時候我們剛結婚，我們還沒有從那種心態中轉變過來。”
“第一個孩子，她不想要，我也不想要，那個時候，已經五個月了，已經成形了，之後她去做了人流，那一次她還休養了很久。”
“接下來的兩個，都是女孩，我剛才說過，都是因為我的重男輕女，所以她才會選擇把孩子都打掉，所以這三個孩子沒有來到人世，都是我們的原因。”
“簡直胡鬧。”林煜搖搖頭，他歎了一口氣道：“雖然隻是胎兒，雖然他們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來，但這也是天地孕育出的生命，你們有什麼資格剝奪他們的生命？”
“我錯了，我們都知道錯了。”張玉神色黯淡的說：“第三個孩子流了之後，她說她晚上經常做夢，她經常夢到三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她說，那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現在回來找我們了，看著她哭的那麼傷心，我才決定，要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們都要把他們生下來，可是生下來的孩子，卻早夭。”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她的情緒開始變得不穩定了起來？”林煜問道。
“對，也就是從那時候她的情緒開始不穩定了起來，而且情況越來越壞，有一次她居然拿著剪刀要自殘，我去奪她手中剪刀的時候，她把我給刺傷。”張玉歎道。
“做孽啊。”林煜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他搖搖頭，寫下了一張方子交給了張玉道：“她現在沒事了，不過她的精神不是太好，我勸你最好還是找一位心理醫生去幫她看看。”
“這方子是祛邪正陽的，她流過三次，身體弱，用這個好好的調理調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另外，你準備幾個靈位吧，那幾個未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孩子，該有一個歸宿，你妻子的病，完全就是他們的原因。”
“林，林醫生，你，你說什麼。”張玉吃了一驚，他說話都有些顫抖了，即使是在大白天，但是聽到了林煜的話，他心裏還是忍不住發毛。
“別想多了，我隻是隨口說說，這是一種傳統的習慣，在中醫認為，即使是那些孩子們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但他們也是生命，雖然他們不在，但他們的氣始終在人們身上，從來沒有離去，所以給他們一點歸宿，以後他們就會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