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又不敢發出聲音,唯恐再將那些可怕的東西招惹回來。

隻是有的人已經完全被恐懼支配,尖叫著下船,“放我下去!我要回去!我不去了,我要回去!”

皇甫湛的臉色陰沉,剛要動作,有人比他更快。

那船夫一槳將他腦袋拍碎,踹進海裏去了。

很快,那人就被爭先恐後伸出來的觸手給拽入水中,沒了動靜。

皇甫湛此時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了。

那船夫擦拭著槳上的血肉,張著一口黃牙冷笑,“上了我這船,就甭想著回去!你們都是半隻腳踏進棺材裏的人,在這片海上,一向隻有進來的,沒有回去的!給我記牢了,下次再瞎嚷嚷,可就沒那麼好運氣了!”

船夫沙啞的聲音清晰回蕩在海上,如同死神之鐮,帶著死亡的陰影籠罩每個人頭頂。

雲笙依舊小臉蒼白,方才驚險地一幕仍讓他記憶猶新。

“剛剛……謝謝你了。”

君傾歌瞥了他一眼,“我可不會每次都能救你,下此若再這麼莽撞,你的小命恐怕真的就要不保了。”

雲笙臉又白了幾分,緊緊抱著他身邊的狼,仿佛要從它身上汲取溫暖。

之後,十艘小船很快到了船舫下。

上麵放下了幾條繩子,船員很沒有耐心地催促著他們上船。

這下,沒有一個人敢耽擱,生怕海裏再出現什麼怪物將他們拽下去。

很快,一百多人都上了大船,船員們將十艘小船用繩子拉了上來。

“都傻站著幹什麼?上去!快點!”

周圍船夫一陣推搡,他們跟著到了最上層的甲板上。

甲板上掛著幾盞燈,衝淡了四周的晦暗。

甲板上站著幾十號人,個個人高馬大,身材魁梧。

“都聽好了,上了我們藺少的船,就要守這兒的規矩!在這艘船上,有三個規矩,一,藺少最大,二,藺少最大,三,還是藺少最大!誰敢有異議,直接丟下海去!敢在船上生事的,管你們啥身份,照殺不誤!都聽清楚沒有?!”

下方一片寂靜。

這種霸王條款,別說是皇甫湛的人,就連鐵狼傭兵團都沒見過。

這個藺少,究竟是何許人也?

有人不滿了,“大膽!你們可知我家殿下是何身份?敢這麼跟我們說話?不要命了?!啊——!!”話沒說完,慘叫先起。

不知何時一條鐵鉤直接穿入他的嘴,跟魚鉤似的將他倒吊在甲板上的桅杆上!

嘴巴被倒鉤穿透,卻無法取下來,越掙紮,肉撕裂地越深,那種剜肉之痛,令人發怵。

不斷掙紮慘叫的聲音,聽得下麵眾人一陣頭皮發麻!

這手段,太血腥了!

這一手出現,震懾了所有人!

甲板上一陣死般的沉默。

“怎能對客人這麼野蠻,都退下吧。”這時後方傳來一道慵懶的男聲,壯漢們紛紛退開,露出了最後麵的男人。

一襲立領白衣,放蕩地敞開,露出裏麵精碩柔韌的胸膛。一雙鳳眼微微上挑,野性而不羈,骨子裏卻又流露出淡淡的優雅。

好似世家貴公子,完全不能將他與殘忍的船長聯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