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一次也和以前並無什麼不同,君傾歌很快的就落敗了。
她能感受得到魔禦煌冰冷修長的手指抓在自己脖頸上,能夠感受得到那慢慢加大的力量,逐漸的,她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
魔禦煌眼睛眯起,看著她因為掙紮而變得緋紅的臉頰,以及似乎泛著水光的眼眸,他眼睛微微眯起,忽然鬆開了手。
他第一反應便是低下頭去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和往常一樣,白皙,修長,如玉一般泛著微微的光澤感。隻是這一次,他心中卻避免不了起了一些波瀾。
一直以來,他都厭惡和其他人的接觸,哪怕是和人戰鬥的時候無法避免,在那之後他心中也會難受一段時間,直到他感覺到把那些來自他人的氣息全部都清除掉才會好一些。在他的修為達到了頂尖之後,即便是和人戰鬥也幾乎不會發生身體接觸了。
而這一次和他記憶之中之前的那一次一樣,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難道隻是因為她這個人嗎?魔禦煌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就那樣的看著她。
而他的眼神在君傾歌看來,卻像是在思考要如何給她教訓。
她在被鬆開之後,立即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脖子上麵能看到一圈明顯的紅痕,雖然並不是很深,但是看起來還是有幾分觸目驚心。
“你到底想做什麼?”過了一會兒,君傾歌好不容易緩下來,聲音嘶啞的問道。她定定的看著對方,透過麵具的遮擋,似乎看到了他的眼睛,那雙眼睛如同深淵一般,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蓋住了,她隻能看到那如墨一般的眼眸,卻根本無法探究他心中所思所想。
魔禦煌並沒有開口回答,君傾歌再一次問道:“你把我帶回來,還給我治療了傷勢,而且想要把我困在這裏,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是想報複我嗎?如果是的話,還請你盡快動手,也省得我整日提心吊膽。”
她語速極快的說完了這些話,然後便看著魔禦煌,想看他聽到之後到底會怎麼反應。
魔禦煌聽到她的話之後,藏在麵具之後的眉頭卻微微的皺了起來,他想做什麼?這個答案他自己心裏也並不是特別清楚。
隻是一直以來,他做事都憑喜好,想到什麼就去做了。而當時他想把人帶回來,也不想看著她渾身傷虛弱無比的樣子,所以就那麼做了。至於現在為什麼攔著她不讓她離開,也是同樣的原因。
他覺得這個名為君傾歌的女人很有趣,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自己感興趣的人和事了,他不想這麼快就讓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隻不過他心中所思所想,自然不會告訴君傾歌。也許他隻是微微勾唇,然後開口道:“如果我要報複你的話,你認為你還能夠活到現在?”
君傾歌聽到之後,雙手緊握成拳頭,他說的確實沒錯,但是……
“那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魔禦煌眼睛微微眯起,“我想做什麼,你不必知道。”
魔禦煌輕輕一揮手,幾個動作之間君傾歌費了那麼大力氣才弄出的空洞就那麼消失無蹤了,防護的陣法再一次恢複到了原狀。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君傾歌,看著她微微閉上眼睛,像是在等待審判結果一般,不知為何直接笑了出來。
“我原本以為這防護陣法已經十分完善了,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麼簡單的就在上麵弄出了漏洞,看在你發現了這一點的份上,這一次就不給你懲罰了。”他緩緩的說道,沒有意外的看到了君傾歌有些驚訝的眼神,他繼續開口說道,“怎麼,因為我會對你怎麼樣?將你的修為廢掉,然後鎖起來,或者是殺了你嗎?”
他的笑容帶著些惡意,君傾歌似乎感受到了周身一股實質性的冷氣,下意識的顫了顫,隨即就強製平靜了下來。
“你想怎麼做,我都沒有能力阻止你。”她轉過頭去不再看他,“既然已經落到你手裏,是我實力不如人,沒有什麼可抱怨。”
魔禦煌忽然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輕笑了一聲:“倒是有趣。”
說完之後,他就強行將人帶了回去,回到了君傾歌之前所居住的那個房間。他的手一鬆,君傾歌就直接跌落在了椅子上,差一點倒了下去。
他走上前一步,彎下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現在我還沒想好,不過在這裏呆著的時間你最好安安分分的,還有,不要想著再跑了,你知道的,你是沒有辦法從我手中脫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