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雨:那個被病魔每日折磨,時常冷汗涔涔的男人,他為了不舍蕭瀟一人,強忍病痛,撐得力不從心。
蕭瀟:那個為了給蕭暮雨治病,頻頻試藥,一天接連打好份工的女人,被人在外調戲,被人腹誹排擠,但在麵對蕭暮雨時,永遠都是一副笑臉模樣,她為了蕭暮雨,慢性自殺;為了蕭暮雨,她對醫生下跪;為了不再讓蕭暮雨死不瞑目,她笑著對他說:“你走吧,暮雨。”
她不曾當著他的麵哭過,他最疼痛的時候,臉色煞白,卻會笑著對她說:“不疼的。”
若是蕭暮雨不死,沒有人會懷疑他和蕭瀟會相愛一生,他們之間感情深得無人可比,多年親情交融,親密的像是一個人,但蕭暮雨死了,原以為假以時日,蕭瀟或許會迎來新生,但高彥卻看到了另外一個“蕭暮雨”,一個和蕭暮雨長得太過相似的人,高彥當然不會認為蕭暮雨複活了,化成一把灰的人還怎麼遊走人世?
雨幕中,高彥看著那個眉眼熟悉的男子,竟是一陣心神恍惚,就連保險人員過來,也無法令他提起精神應對。
雙方專員協商,很快就理出了解決方案,無非是索賠修車,卻浪費了那麼長時間,白燁心情鬱鬱。
火氣還沒完全消下去,白燁坐在車裏,看了一眼正準備開車離開的高彥,嘟囔道:“若不是白蓮花和他認識,我還真打算跟他繼續耗下去。”
關“白蓮花”什麼事?
蘇越低頭係安全帶,他自然知道白蓮花是誰了,當今時代,“白蓮花”三個字早已被世人玩壞,但白燁不知國內文化變遷,在白燁眼裏,“白蓮花”是聖潔的,是獨一無二的,所以自然是美好的,雖然蘇越覺得,有關於“白蓮花”這個稱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但他有必要找機會跟白燁談談“白蓮花”被貶義的那一麵。
再說高彥,他坐在車裏,猶豫著是否應該打通電話給高彥,說有個男人長得很像蕭暮雨,但想想又覺得沒必要,那位假洋鬼子雖說是C大學生,但“蕭暮雨”並不見得也在C大,沒影的事兒,還是算了。
高彥不知,這天C市交通事故多起,他是開車出了小事故,周毅卻是險些撞了人。
對的,是險些,但這個“險些”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周毅刹車及時,可能隻是撞到了電動車,但那人卻借故倒地不起。
原本不是事兒,但看熱鬧的素來不嫌事大事小,一看撞人的是豪車,不得了了,他們可不管是不是電動車先違反了交通,圍著座駕不讓走,叫嚷聲不斷。
“我下車看看。”周毅打開了車門。
是沒有任何效果的,周毅出麵,促使現場局麵越發難以控製。
華臻在副駕駛座上坐著,發生這種事,她回頭看了一眼傅寒聲:外麵鬧得很凶,但傅寒聲不怒不惱,他靠著後座閉目養神,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全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周毅在眾人的叫嚷聲裏,惱火的開門上車,接過華臻遞過來的幹毛巾,一邊擦,一邊冷笑道:“不可理喻。”
“吃一塹,長一智,人人自視甚高,你想寬容待人,偏偏那人沉淪私欲,自甘墮落。遇上胡攪蠻纏之人和一群不明是非的現代俠客,結局隻會有一種,有理說不清。”傅寒聲說著,睜開眸子掃了一眼正在擦拭濕發的周毅,嘴角微勾,似是周毅的狼狽取悅了他,他語氣平靜,吩咐華臻:“報警。”
蕭瀟上課遲到半小時,等她渾身濕透趕往階梯教室,被羅立軍當眾訓斥,也在她的意料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