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陰稚動手的時候,西蒙的見聞色霸氣就反饋給了他,腳朝前一踏,一個側身躲過子彈之後,西蒙眼裏掠過殺意,手握重劍直直朝著琴姐刺去。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胡須男徒然間擺脫了殺氣的影響,猛然閃到琴姐的身前,他手上握著一把巨大的深藍色鉗子,微合的眼眸爆出一陣精光,雙手開合間,那巨大的鉗子準確的夾住了西蒙朝琴姐刺去的重劍。
西蒙眉頭一揚,原本以為這鉗子會被重劍斬成碎片,卻沒想到,在重劍的無匹鋒利前,那鉗子竟是一點事情也沒有。
重劍被穩穩夾住,向來十分相信重劍鋒利程度的西蒙也不禁略微一失神,就在他失神中的短短一秒不到,一隻白皙而散發著濃鬱白光的手輕輕的印向他的胸膛。
那手來得突然,於手之左右,空氣竟是寧稠起來,而這時機的把握,端是犀利無比。
西蒙眼眸微凝,明白躲不過這分外危險的一掌,半吊子的武裝色霸氣傾刻凝於那白手印上的胸膛處。
沒有什麼大動靜,那隻白皙的手就這樣輕輕一印,西蒙便是覺得胸膛傳來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傳來,然後,他感覺到了內髒紛紛受到了重創。
隨著一聲悶響,西蒙重劍脫手,如同炮彈一般倒飛出去,轟隆一聲,狠狠地撞入牆中。
大廳內的人隻覺得腳下的地板一陣晃動,煙塵在西蒙落牆之處開始彌漫起來,將西蒙一掌擊飛的力道龐大,向來遇到任何情況都能緊握住重劍的西蒙,在被擊飛出去的時候竟然無法將重劍帶出。
因為重劍始終被胡須男穩穩夾住。
隻不過,西蒙的手一離開重劍,原本夾得無比輕鬆的胡須男,徒然感到手臂壓力劇增,被夾住的重劍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沉重非比。
額頭爆起條條粗大的青筋,胡須男震驚望著被鉗子夾住的重劍,感受著即將承受不住的重量,他低聲怒喝一聲,健壯的手臂徒然暴漲數分,筋脈如同青蛇,爬滿整條手臂。
嗤嗤!
兩道血箭從那青蛇般的筋脈爆射而出,隨後越多道血箭飆射而出,仿佛是那一條條青蛇慘遭重擊。
胡須男悶哼一聲,再也無法撐起重劍所帶來的重量,雙手一鬆,重劍帶著鉗子重重的砸在了地麵,轟隆的一聲巨響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胡須男默默看了一眼無力垂在身側的雙手,然後看向沉入地表的重劍和鉗子,眼中的震驚久凝不散。
“怎麼了?”
聽到巨響,琴姐轉頭看了一眼胡須男沾滿鮮血的手臂,柳眉皺起。
“太重,我握不住。”胡須男怔怔凝視著重劍。
包括琴姐在內,都是心頭一震,就算那重劍再怎麼重,也沒重到可以將兩條手臂拉傷的程度,更何況胡須男可是力氣最強的一個。
琴姐和胡須男是唯一兩個擺脫顫抖的人,其餘的人,在不自覺顫抖中,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