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坤感激涕零:“多謝老爺,多謝老爺。我生是鍾家的人,死是鍾家的鬼。”
“老爺這麼對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鍾慧祥揮揮手:“好了好了,你去吧!隻要你對鍾家忠心,我是絕不會虧待你的。”
肖坤離開後,鍾慧祥喝了口外地敬上來的雨前龍井,問旁邊站著的兒子:
“向前呐,小樊什麼時候回來?給他打個電話。”
鍾向前是鍾慧祥兒子,鍾樊的父親。他趕緊打電話給鍾樊,可惜鍾樊電話一直打不通。
鍾向前無奈道:“父親,小樊的手機打不通。”
鍾慧祥倒一點也不擔心:“唔!那就等小樊回家吃飯再聊吧!”
但此刻鍾向前卻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或許是父子連心吧?隻見鍾向前道:
“父親,要不我們去找找小樊吧?我心跳得厲害,總擔心小樊要出事。”
鍾樊罪孽深重,尤其對趙家上下更是犯下累累血案,而今,聽說那個叫張牧野的小混蛋凶猛得狠,鍾向前還是擔心鍾樊會吃虧。
“閉上你的烏鴉嘴。”
鍾慧祥怒斥一聲,沉聲道:“小樊頗有我當年的風範,豈會像你這種窩囊廢爛泥扶不上牆?我孫子吉人天相,怎麼會出事?更何況,又有誰敢讓我家孫兒出事?你要再胡說八道,我打爛你的嘴。”
孫女鍾鑫心也道:“爺爺說得沒錯,誰敢動我哥一根毫毛,我們也要讓他全家陪葬。”
鍾慧祥哈哈大笑:“將門虎女,將門虎女啊!”
鍾向前果然不敢再說話。
在家中鍾慧祥一向霸道,造就鍾向前軟弱的性格。而鍾樊有爺爺撐腰,更是天不怕地不怕,伴隨著鍾家勢力漸漲,鍾樊更是無法無天欺男霸女。
也不知糟蹋了幾個女人!
甚至把一個高校女生弄懷孕了,後來鍾樊不負責任女孩子跳樓死亡。女孩父母找上門來,鍾樊不但沒半點愧疚,甚至把女孩父母腿打斷丟了出去……
這些年在外,鍾樊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也不知有多少。鍾向前一直覺得這樣不好,怕遭報應,但鍾慧祥卻毫不理會。
鍾慧祥始終認為,說到底人類還是奉行叢林法則,弱肉強食。
所以惡有惡報隻不過是底層一廂情願而已,曆史上真正霸道被歌功頌德之人,哪個不是沾滿鮮血殺戮累累?
鍾樊是霸道,但並非沒腦子。在鍾家的庇護下,鍾樊遲早有一天會成長為參天大樹。
見父親固執己見,鍾向前還是忍不住說道:
“可是父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咱們也不能真把趙家逼上絕路吧?”
“啪!”
鍾慧祥狠狠甩了鍾向前一耳光,冷冷道:“婦人之仁!”
“就因為你這樣軟弱,我才不敢把鍾家家業交給你。你若是有小樊百分之一強硬,我就是死也瞑目。”
“更何況他趙家現在都是瀕死的野狗,就算全殺死又有何妨?”
“有我鐵腕手段在,他們趙家再也翻不出我五指山。”
“轟!”
突然一聲巨響傳來,鐵質大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撞開,緊接著張牧野帶著一幫壯漢大咧咧的走進來,高昂著頭說道:
“是誰說我老趙家是瀕死的野狗?站出來!”
看見張牧野出現,所有人均是大吃一驚,鍾慧祥“嗖”的一下站起來怒斥:“你是哪家來的狗雜碎?怎麼進來的?”
鍾鑫心更是尖叫道:“來人,來人呐,給我把他們抓起來。”
不過沒有勤務人員出現,原是張牧野從走進鍾家開始,就叫人把各處的勤務人員先解決掉。
張牧野冷酷一笑:
“不用喊了,你家裏的勤務人員早被我解決了。”
鍾慧祥怒斥:“胡說。我們家的勤務人員豈是你能處理的?”
鍾慧祥位高權重,鍾家保鏢嚴密,除了明哨還有暗哨,就算明哨被解決了,暗哨也夠張牧野喝一壺的。
鍾鑫心還在大喊大叫:“來人……快來人呐……人都死絕了嗎?”
可惜任憑鍾鑫心怎麼召喚,都沒人答應。
“你究竟是誰?竟連我暗哨都解決了?!”
鍾慧祥驚疑不定。鍾家暗哨遍布整個別墅區,隻有最核心的人才知道這些暗哨分布,張牧野憑什麼解決他們?
莫非鍾家出了內鬼?
想到這鍾慧祥心中一驚,也暗暗猜到張牧野來者不善。
“我叫張牧野,你現在該知道我是誰吧?今天來,是想給你送上一份大禮。”
說完張牧野一抬手,隻見幾個壯漢走過來,把個麻袋往地上一丟,便看見鍾樊從麻袋裏滾出來,像狗一樣癱縮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