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何歡怎麼樣了?我不管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管你們是不是離婚了,我隻要她好好地站我麵前!”沈澈幾乎是怒不可揭。

他向來也不是莽撞的人,像今天這樣突然衝進周沉的辦公室掄他一拳也是實在沒忍住。

前段時間他也一直出差,自從沈氏部分股份被周沉收購之後沈嶽林便正式退居二線,讓沈澈頂了上去,全權接管沈氏,加之何歡與周沉結婚,對於沈澈而言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所以他用忙碌的工作麻痹自己,可他今天早晨剛從外地回來,沈明月便將何歡與周沉離婚又消失的事告訴他了,沈澈當初便炸了,直接從家裏衝到了周沉的公司。

周沉看著眼前怒氣衝天的沈澈,無可奈可:“抱歉,我也正在找她,不知道她在哪裏!”

“你這算是一個男人該說的話?”沈澈真想上去再揍他一拳,“何歡真是看錯你了,我當時也看錯你了,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當初我就不應該輕易放棄她!”

可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周沉正了正自己的衣領,頷首,態度誠懇:“我很抱歉!”

除次之外他沒有其他辯詞,不解釋,也不推卸責任,仿佛一切飛過來的刀槍他都擋著,毫不逃避。

“抱歉能有什麼用?當初是你要娶她的,一夜之間就跟她領了證,媒體上鬧得沸沸揚揚,誰都知道她已經是你周沉的妻子,現在又是你要離婚,一腳將她踹開,那你把何歡當什麼了?玩物嗎?新鮮感過了就丟到一邊去?”沈澈也是被氣昏了頭,將心裏片麵的想法罵了出來。

周沉依舊坐在椅子上,絲毫不辯解,好像他罵的都是對的。

這樣子的周沉隻會讓沈澈覺得更惱火。

“既然你不能為她負責到底,當初為什麼要去惹她?現在還讓她懷孕了,你讓她一個人帶著孩子以後怎麼過?像你這種薄情寡義不懂珍惜的人,根本不值得何歡為你付出!”

沈澈罵的每一句都直戳周沉心底,在他已經傷口斑斑的心裏又補了幾刀,疼痛之餘便是過癮的爽意。

說實話,周沉現在真的急需有人來指著他的脊梁骨罵,罵他沒心沒肺,罵他辜負了何歡,這樣或許心裏會舒暢一點。

“我承認是我辜負了她,但是我跟何歡的事並不如你想的那麼簡單。”周沉終於從椅子上坐直了一點,“另外,我也一直在想辦法找她,可是她似乎有意躲著我,所以懇請你們沈家要是得到任何關於她的消息,請第一時間通知我!”

“不可能了!”沈澈寒著臉,居高臨下,“如果這次何歡能夠相安無事地回來,我絕對不會再把她讓給你。”

原本沈澈心裏對何歡就一直沒有放下,可是先前看到她與周沉在一起那麼幸福,沈澈也由衷地為她祝福。

可是現在情況呢?何歡懷著孩子被迫簽了離婚協議,這簡直讓沈澈不能忍。

他心疼何歡,所以後悔當初的選擇。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寧願讓沈氏破產也不會鬆開她的手。”

家族利益與女人之間,他打算選後者,可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可惜我不會給你第二次作選擇的機會!”周沉用手擦了擦額頭,“很抱歉,我與何歡還沒有正式離婚,雖然她已經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但還沒有正式辦手續,所以名義上我們還是夫妻。”

於瑋彤是馬不停蹄地從貴州趕回鄴城的。

她之前接了周沉的電話之後就覺得不對勁,可是又不好再去細問周沉,於是給何歡打電話,發現她的號碼已經停機,這才知道事情不妙。

不過於瑋彤也怨自己。

連翹的三公主滿月酒之後她便隻身去了貴州,剛去的那段時間她幾乎與世隔絕,不接鄴城任何人的電話,最後索性關機,大半個月之後開機,裏麵亂七八糟全是短信和未接來電,她也懶得細看,統一刪除,隻給何歡發了一條短信告知她在外麵旅遊,叫她別擔心。

隨後很長一段時間於瑋彤一直在貴州山裏,信號不好,她也懶得與何歡聯係,直到周沉打了那通電話過來,這才知道出了事。

之後於瑋彤聯係了連翹,在電話裏連翹大致說了一下何歡與周沉之間的事,知道他們倆因為某些原因離婚了,而何歡帶著所有的東西消失,消失後周沉才知道她肚子裏已經懷了孩子

這真是一個特牛逼的反轉故事啊,能夠讓人猜到開頭,卻沒猜中結局。

“周先生,我是於瑋彤,我從貴州回來了,剛下飛機,能否跟您見一麵?”

周沉在辦公室接到於瑋彤的電話,苦笑一聲:“好,我也剛好有事要問你。”

他掛了於瑋彤的電話。

好吧,興師問罪第二波,不過這是他該受的,忍不住用手指又撚了一下嘴角,上午被沈澈打的那一拳依舊疼得厲害。

下手夠重的呀,看來那小子對何歡還是沒有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