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被打了。
藍色爸爸一巴掌呼在左右臉上,瞪著大眼睛恨不得弄死左右的架勢。
左右站著沒動,低著頭,很抱歉的看著地麵。
“左右,當年你被抓緊美國的監獄,是誰替你擔保交保釋金辛辛苦苦把你救出來的忘了麼?!這麼多年我就一個要求,就是你能照顧好我們家藍色,你倒好,藍色丟了,找不到就算了,前幾天竟然還來提悔婚,你有什麼資格?”
左右就和孩子一樣,被暴躁的大人訓斥,絲毫不敢頂嘴。
我看著心疼,但也不敢上去勸。
左右去悔婚,這是我沒想到的。也許左右對藍色沒有感情,但是現在的藍色慘的要命,左右心裏肯定比任何人都難受自責。
“老藍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就不敢苟同了,好歹左右是我兒子。教訓兒子這種事情哪用得著你一外人。“
聲音洪如鍾,特別有氣勢。後來左右的爸爸耷拉著一張帥氣成熟的臉,大眼睛鷹隼一樣看著藍色爸爸。
藍色爸爸半眯著眼睛看了一下,終於移開目光,沒有再看左家父子一眼。
左爸爸站在左右麵前,雖然極力克製,但能看出來,他也有種很鐵不鋼的感覺。
“出去吧,我和你藍伯伯談談。”左右爸爸很冷靜的拍拍左右的肩膀。
左右終於動了動,抬起頭紅著眼睛,拉著我的手,眾目睽睽之下離開醫院。
我不敢說話,一直任由左右牽著手。
我們往外走,迎麵看到沈家老太太坐著私家車來了醫院。
左右應該也看到了,不過我沒看到他的表情。
直到出了醫院的門,左右才停下來,看著我,“以往咱們私奔吧。”
以往咱們私奔吧。
大太陽很足,但是不刺眼,我能看到左右精致的臉上幾乎沒有一根毛孔。
左右把我手放在他手心裏,眼裏的溫柔寵溺幾乎要把我化掉。
“我們私奔吧,什麼都不要了。”左右再次重複一遍。
可能是年少不經事,那一刻,我覺得你給我全世界我都不要,我就要左右這個人。
我喜歡這個麵癱男笑起來大大的酒窩,孩子一樣的大眼睛長睫毛,會很認真的低著頭聽我說話,也會很認真的看我一眼。
我喜歡左右的全部。
我兩隻手握著左右的大手,抬頭給他一個最甜美的微笑,”好啊,我們走吧。“
那是我最任性的一次,我沒有思考沒有我以後我爸爸會不會擔心,也沒考慮老太太那邊兒怎麼交代,我隻想抬頭看,我眼前的這個男人。
左右笑了,笑起來特別好看,大手輕輕摸了下我的劉海兒。
“走吧,我們去機場,現在馬上。”左右牽著我的手,伸手攔了個出租車。
坐上出租車,醫院離我們越來越遠,我才恍惚過來,我們真的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
沒有人給我們打電話,我們就像兩個逃出監獄的犯人一樣,突然有了自由,竟然有點兒無所適從。
不過左右目的性很強,他說我們坐離我們現在這個時間點兒最近的航班。
“不管去哪兒都好。”我說。
左右笑著點點頭,又摸摸我頭。
就在我們買票的時候,整個機場大廳突然出現很多穿著西裝帶著耳機的人,正四處尋找什麼。
左右發現他們之後,牽著我的手,緩緩低頭,對我說:“以往,看來我們要等會兒在再過來。”
我點點頭,說好。
“快看,在那兒呢。”
保鏢的聲音特別大,所有的乘客都往我們這邊兒看。
左右拉著我的手,我們兩個開始跑。
身後的保鏢窮追不舍,看樣子今天逮不到我們是不會罷休的。
左右緊緊拉著我的手,幾乎讓我全身的力量依靠在他身上,這樣我也能跑的快一點兒。
還是對方的人比較多,從我們的正麵和側臉包圍個過來。
“少爺您別跑了,再跑司令就讓我們綁您回去了。”
攔在我們前麵那個高大的男人氣喘呼呼的說。
左右走慢下來,摟著我的肩膀,很警惕的看著那些人。
突然左右揚起胳膊,用手指指著那個人的,“來,小鄭,你過來一下。其餘人往後退。”
那個叫小鄭的人,絲毫沒有猶豫走過來。
左右撒開我的手,迎上前兩步,一個大擒拿和掃堂腿,就把叫小鄭的那個人給製服了。
小鄭臉被按到地上,特別為難的看著左右,“少爺,您今天弄死我的都白搭,司令下了狠命令,不然您離開國土一步,說您要是敢離開,立馬就地槍決。”
左右笑了,冷眼看著小鄭,“當個司令員比法律還牛逼?少爺犯什麼錯了。”
周圍的那些保鏢圍過來,我緊緊抓住左右衣角,特別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