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庭審,毫無疑問我們贏了,但是公司因為以前的那些問題,被封了。
前董事長被逮捕。她也要跟我這些日子以來,被公訴。
也就說,我自由了。真正的壞人被抓了。
當庭無罪釋放,金秘書眼含著淚,衝過去抱著我。
沈傾王揚從我身邊走過,那種不屑憤恨的眼神,似乎要將我撕裂。
因為人多,我還是推開金秘書,畢竟很多記者比較關注一個企業的衰敗,所有閃光燈在我們麵前閃來閃去,金秘書一直把我護在身後,撥開那些記者。
“對不起,我們暫時不回答任何問題。”
“請讓一下。”
我跟在金秘書後麵,很安心的走著。
走下台階之後,我在停車場和左右碰麵兒了。
左右那種黑臉的表情,讓我真的不爽。不幫我就算了,來看熱鬧也不光明正大。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偷雞摸狗的人。
左右反倒是一臉坦然的朝我們走來,在我們麵前停了腳步。
雖然生氣,還是要保持最好的微笑。
“你弟弟的那個合同我們作廢,我想你應該沒有別的事情了吧,敘舊的話,還是以後再說吧。”
我和金秘書想要上車的時候,左右一把扯住我胳膊。
“就這麼倒下了?公司還想不想開。”冷冷的語氣,依舊麵癱的表情。
從來都是這一幅清高的模樣。
金秘書皺眉頭,站在左右麵前,特別嚴肅的跟他說:“以往的事情就不用您來操心,有我。”
左右平時金秘書的眼睛,手依舊緊緊攥著我的手,用不可以商量的語氣說:“你有什麼。”
金秘書把我護在身後,一字一句說:“她想要的我都給她。”
左右笑了,是那種不屑的微笑,眼神裏沒有絲毫的妥協和退讓。
“要是她隻想要我呢。”
輕狂自以為是,還有就是對所有人都保持著不屑和輕蔑。這就是我對左右的印象。
“放手。”我對他說。
左右皺眉頭看我,眼裏的隱忍和愧疚不加掩飾。
我用另一隻手抓住金秘書的臂彎,用很強硬的態度對他說:“要是合同你們不願作廢的話也可以,等我們公司重新做起來咱們再合作吧,我會給左上打電話說明這一切,放心,我跑不了。”
左右眼神黯淡下來,手指鬆開。
我和金秘書開車走了。
其實我偷偷的回頭看過。
那個時候高傲的左右穿著白色襯衫,高大孤單的站在原地,垂著頭。像一個失敗的將軍一樣。他這種痛苦,幾年之前我嚐過,滋味兒不好,如鯁在喉。
回到家,以以看到我回來高興的轉了好幾個圈兒,然後邀功一樣,叼著她的孩子們在我麵前一字排開。
幾個狗崽子和以以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金秘書笑著解釋。
“給以以找的男朋友也是個純種的金毛,顏色都一樣,所以生出來的孩子,就像複製粘貼。”
我點點頭,去洗澡。
洗澡出來,金秘書早就準備了一大桌子菜等我。
我愣了一下,突然冷清的家裏竟然有了煙火的氣息,特別難得。
“吃飯吧,吃過之後你就去休息,我收拾。”金秘書笑得很開朗。
我默默坐在椅子上,低頭吃飯。
金秘書也沒說什麼,兩個人默默無聲吃完了一頓飯。
之後我要收拾碗筷,金秘書死活不肯,說這是他的活。
我坐在客廳裏,等著他收拾完,因為我有話對他說。
“你走吧,公司倒了,我沒有錢再去聘請你,我欠你的工資,給你打個欠條。”我說。
當時金秘書正在換垃圾袋子,聽我這麼一說,手頓了一下。
直起身子來的時候,滿臉笑意,“你不是說過我是有錢人麼,誰家有錢人還缺錢啊。”
他一笑,酒窩深陷,大眼睛彎成一條橋,先前我說的沒錯,金秘書就是我們公司門麵,因為他是公司長得最好看的女人。年輕高大有錢,很多女人都拚命勾搭金秘書,隻可惜,他不近女色。
“不管怎麼說,是我挺對不起你們的,興許那些已經被升職,又下崗的員工們會更恨我。”
金秘書笑著把垃圾放到門外,然後坐在我對麵的沙發上,手在下巴上摸了一下,很認真的跟我說要談談。
我坐著等他說。
金秘書說。
以往,我們在一起吧,我照顧你,你以後再也不用顛沛流離,再也不用看人眼色了。
這句話戳心窩子,聽的我想哭,這也是我以往,想要追求的目標。
不過我還是拒絕了金秘書,用的就是那句萬年不變的話。
“我有丈夫,沈傾,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