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島救我的人就是左右,為了救我和五六個壯漢搏鬥的也是他,他現在就躺在軍區醫院。
“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是事情都這個地步,也沒什麼不能說了。”金成特認真的看著我。
他走了之後我想了很久,保持一個沙發上,根本不想動彈一下。
自打我和金成訂婚會場被左右帶人走了之後,我就去了青島,接下來京城發生什麼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這期間,左右確實被帶到警察局接受調查,但是畢竟左右是左司令的兒子,沒人跟把他怎麼著。很快就放出來了。金成他們還是會打壓左右,就是想把他打壓到一蹶不振。
左右確實破產了,但是靠著倒賣墓地,又一次發家了。
這個時候江允好死不死的出現了,沈家老太太也來湊熱鬧,兩個人打上我爸的主意,左右實在不能忍,就拿出全部身家來,說一定要找到江允這孫子。
砸錢誰不會,問題是,也隻有左右舍得砸。
左右跑到青島去找江允,發現江允和我在的海鮮燒烤店的老板有關係,兩個人一起對外走私。那天左右救了我也是挺偶然的。
“左右手臂和腿都被子彈給打了。”
一想到金成說的,我心裏一陣發慌,千萬不要腿和胳膊壞了,那以後怎麼辦。
權衡很長時間之後,我還是決定去軍區醫院看看左右的狀況。
直到上車出租車的那一刻,我手腳還是軟的,見了之後說什麼,左右的家人會讓我們見麵兒麼。
更何況,還有一林小雨。
其實是我想多了,到了醫院,根本找不到左右,醫院的人說病人的信息都是保密的。
沒有辦法的辦法就是挨著病房找,隻能這樣。
醫院裏還算暖和,架不住我穿的少,還是會感覺到冷。鼻子凍得抽冷氣。
一樓到三樓都找了個遍人,始終沒有找到左右,心裏始終還是感覺到絕望的。最後終於受不了,坐在走廊的凳子上,看著來往的人流。多希望,就一眼,能看見左右從遠處走來。
這一點兒上來說我是比一般人要幸運的,畢竟我心想事成了,我見到了左右,就在這個走廊裏。
左右拄著拐杖,特別費勁兒的走過來,看到我的時候,他停住,我站起來。
我們相互看著對方的時候,那種感覺特別像電視劇裏說的,時間靜止。
麵前人來人往,左右的模樣不太完整,但依舊那麼好看。
“走吧。”
我聽到林小雨的聲音,林小雨從我身邊經過,看著左右。
所幸她沒有看到我,我轉了身,有種偷東西賊的感覺,畢竟這不是我的丈夫,我這算是勾引人麼,雖然我不承認,但是沒辦法。
我再次轉過身來的時候,人已經走了。
那天的我,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執著的想要和左右說一句話,哪怕就一句心滿意足。
沒找到他在哪個病房。
經過廁所的時候,聽到了林小雨的聲音。
“你是不是故意的,這麼大人了,怎麼連個褲子拉鏈都拉不好呢。你是成心的吧,我一女的還能跟你去廁所還是怎麼著,你兩隻胳膊全壞了?“
尖酸刻薄,聲音特別大。
我走過去,看到左右一臉尷尬為難的樣子,拳頭握的死死的。
高貴桀驁的左右,應該一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冤枉吧。
我在心裏給自己打氣,終於鼓起勇氣,走過去。
“我來吧,他現在不方便,”
我就在左右和林小雨的驚愕眼神中淡定的蹲下去給左右拉上褲子拉鏈,我從來沒覺得他的什麼地方是我不能碰的。
“好了,我扶你去病房。”我能感覺出來自己的聲音都是變得。
相對於林小雨的麵無表情,左右很抗拒我碰他的手,我猜這裏麵應該有自尊心的成分在,畢竟他是個男人。
左右很嚴肅的看著林小雨,“扶我回去吧。”
林小雨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驚愕裏麵反應過來,“哈?”
左右氣的瞪林小雨一眼,自己艱難的拄著拐杖,想要扶著牆走。
“別逞強了,我沒有想要占你便宜的意思,更何況我也沒心情。”我看林小雨一眼。
其實我沒有話裏帶話的意思,但是林小雨有種做賊的心虛。
左右沒有再反抗,任由我扶著他。
“哪個病房。”我手不小心碰到到左右的手指。
他的手特別涼,涼到骨子裏那種冷。
“前麵那個。”左右說。
果然是高幹病房,扶他進去,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左右躺在床上。
我給他蓋好被子之後,也該走了。左右拉住我胳膊。
“以後不要再來了。”
聲音很嚴肅很認真,帶著點兒不可妥協性。
因為我是背對著左右的,所以我眼淚下來的時候,我開始心疼自己,幹嘛非要發賤兒,多好的男人,值得這樣。
“知道了,以後你不會打擾你。”
走出醫院大門,林小雨叫住我,特別抱歉的看著我。
“耽誤你回去了。但是我特別想和你一起喝杯咖啡。”林小雨立馬換上可憐巴巴的目光。
本來我特想爆粗口罵她一句,就衝她今天對左右那個樣子,我就該罵她的。
“好。”我笑著和她說,就算是罵她也不能大庭廣眾之下罵她,
我們去了醫院後麵的那個上島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了咖啡之後我都覺得一切好像是夢。我以往,還特麼有一天和這個搶我男人的女人坐在一起喝咖啡,是不是太欠了一些。
“其實有些事情以前就想和你說,那時候你不想和我談,現在終於算是有時間了,我一定要說。“
我要了一杯拿鐵,聽林小雨說話。
她說了我們當年的事情,就是左右家和我家陳年的恩怨那段兒。
到那時聽到之後,我就覺得是林小雨造謠,或者是聽到的版本不對。後來想想,萬一她說的是真的呢,這誰也不知道啊。
我聽林小雨特別認真的說了兩個小時,之後我站起來,說我要走了。
走出咖啡店的門,我立馬給我爸打了個電話,他正在醫院陪著他的夫人檢查,根本沒時間聽我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