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笑。
這怎麼能說是‘耍’呢?
程錦將手中的杯子放回到桌麵,背部挺直靠著椅子,一雙手端莊地疊在膝蓋上:
“我記得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柳澤皺起眉頭想。
可今晚兩人說的話就那麼幾句,哪來的問題沒答?
他當下臉上便浮現出不耐之色來……
程錦看著在心中也是好笑,她沒想到柳澤在明一菲麵前竟是這樣的完全不掩飾,不過為了自己的耳朵著想,她很好心地提醒道:“宴會。”
柳澤剛張的嘴,一聽到‘宴會’這兩字就默默地閉上,直覺那天就沒什麼好事發生。
過了小半會兒,柳澤才不確定地問,“你是說那件事情?”
程錦不答。
畢竟對方又沒說明白,她怎麼知道是不是誆她的呢?
柳澤見明一菲這樣子,有些煩躁。
感覺,現在的明一菲可要比一年前的她難相處多了。
伸手拿起旁邊的紅酒瓶,柳澤做勢要倒,看到明一菲擺手後,他便給自己倒了大半杯,然後一人幹了杯。
“……幫你不就是在幫我嗎?”
喝完酒後,柳澤才幽幽地吐露出這一句。
程錦聽到這一句後,也在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同明彥軍隻有一個親生女兒不同,柳澤上麵還有兩個哥哥,在外頭呢,還有個弟弟。
柳澤想要從中脫穎而出,可不容易。
明氏和柳家雖然為同行,有競爭是必然的,可還有一個特殊的:便是兩家話事人年輕的時候彼此有過過節,這也導致了兩家企業明裏暗裏針鋒相對。
所以,當初明一菲同柳澤偷偷訂婚的時候,明家人才會那麼的反對,甚至是使出雷厲手段將消息強壓下去。
相比明家,柳家可要安靜得多,但也不熱衷就是了。
“所以,我已經做了我該做的了,不是嗎?”
程錦平靜地說完,又安靜地看著正對麵的柳澤。
柳澤說明一菲‘耍’他,其實不然,真正‘耍’人的,可不就是柳澤他自己嗎?
出國進修一年,這是柳澤的鍍金計劃。
而在此之前,完成同明一菲的訂婚,可以讓他在自家父親心裏占有一席之位,不至於回來艱難。
雖說還未正式對外公布,但隻要他同明一菲的未婚夫妻關係還在,不就多了一張底牌嗎?
即便它隻是一張紙老虎的牌子。
可是在這樁婚姻裏,對明一菲有什麼好處呢?
在程錦看來,這真心是個虧得不能再虧的交易了。
除了引起明家人所謂的‘關心’和爭吵,得到短暫的視線之外,明一菲更多的是拿到負數的分數。
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罷了。
可偏偏,依照程錦找人查出來得到的消息,柳澤的野心可不小呢。
他真正想要的,除了自家之外,還想吞下明氏這個大蛋糕!
許是程錦的目光太過於平靜,又太過於犀利,柳澤被盯著有些不自在,心裏的惱意就更甚了些。
“你說你做到了,你倒是說說看你做到了什麼!”
“做到了讓你頂著一年未婚夫的頭銜啊。”
柳澤才剛說完,卻沒想到明一菲立馬就噎了他一下,反應過來後,柳澤握緊了自己的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