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一個星期裏她沒有一天不是做噩夢的,夢裏她總會想起她的寶寶,然後睡著睡著就哭著醒來了。可是沒都已經沒了她還能怎樣?
他覺得她是不在乎它,可他呢?她懷孕的期間他隻回來過一次,並且那次去了以後他對她的關心簡直就是少之又少就連發短信他也是一天之後才回複。
尚淺止住思緒,這些已經沒有必要再去深究了,離婚協議都已經簽了,他們之間已經兩清了。
良久,尚淺開口反問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怎樣?”
洛西澤蹙了下眉頭,不語。
“洛西澤,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如果你真的要追究,你覺得你和我逃得了責任嗎?”
沒錯,他們都逃不了責任。
這個女孩隻是外在的巧合因素,而他們身為父母都有著最大的失職,尤其是他。
他要是沒有……洛西澤眸子一沉,這件事終究會成為他們之間抹不去的傷痕。
女孩擦了下眼淚,無措的看著洛西澤。
“收拾東西立刻離開。”
洛西澤聲音低沉,費了好大勁才說出這句話。
“謝謝先生!”女孩對著洛西澤鞠了一躬,感激的看了尚淺一眼。
尚淺麵無表情的轉身離去,她其實沒有那麼大度,隻是她不希望這件事情在有什麼後續,她真的累了。
洛西澤眸子染上哀傷,看著尚淺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視線,垂下眸子。
要想重新開始怕是很難了。
不過他舍不的就這樣和她分道揚鑣……
看著漫無邊際的森林,尚淺已經不是心累了,她是身心疲憊。
這麼長時間她從來都沒有一個人出過城堡,每次都是司機載著她的,如果早知今日當初她就一定認真的趴在窗戶上看著路線,然,一切都太遲了。
怎麼辦?要不現在回去讓洛西澤派人送她?
尚淺打落著腦袋拖著行李箱走了幾步,在一個大樹旁倚著蹲下。活脫脫的一個迷路了的小羔羊,可憐的讓人心疼。
“滴——滴——滴——”
正在鬱悶拔草的尚淺抬起頭就看到一輛緩緩駛來的黑色BugattiVeyron。
洛西澤?
尚淺拔草的動作一頓,呆呆的站起身。不會是特意來接她的吧?
雖然她是本著決不低頭找他的念頭但是這主動邀請她拒絕……總是不太好的,對吧?
洛西澤沒有下車,安靜的坐在車裏看著走來的尚淺。
走到車身,尚淺看了眼手裏的行李箱,然後走到車尾將行李箱放進去又回來打開副駕駛的門做了進去,尷尬的係上安全帶。
本以為車子會在這時發動,但洛西澤依舊坐在駕駛座,沒有要走的打算。
狹小的空間裏,這樣的沉默很是折磨人,尚淺有些坐立不安,攥著安全帶側頭問道:“怎麼了?”
洛西澤抿了下唇,“我在等jiason。”
一句話如同天雷劈的尚淺眼冒金星。
她自作多情了唄……
尚淺憋紅了臉,不過是離了婚態度怎麼可以轉變的如此之快,還是他在生氣剛剛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