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找不到寒江雪在哪裏,就連皇上禦賜的婚事我也拒絕,就是想等到寒江雪回來。
可是在後來,我被各位江湖豪傑邀請去攻打魔教,我也一時無事,隻好加入。一路上,我除掉的魔教人士數不勝數,對於後來我得知爹娘被魔教所殺,對他們更是恨之入骨。
出發後三個月,我走進了我熟悉的山穀,我開始好奇。我問當時的江湖第一劍:解如龍:“我們這是去哪?”
“花大將軍,你不會傻了吧?從這一線天下去,便是魔教總舵,隻要攻下,您又是一件大功啊!”他說。
“……我怎麼感覺不對勁啊?”我話音剛落,幾枚飛刀從我們背後射來,所幸沒有受傷。
“花將軍……直覺敏銳啊!”解如龍拔出劍,警惕地看向四周。
我回過頭看飛刀射來的地方,隨即,背後突然感覺到了一點寒氣,抬戟反手劈去。那是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當他看見我的戟後就連忙躲開。
我下了馬,提戟指向他。他似乎認出我來,眼裏流露出一絲驚訝。隨後他晃著槍朝我刺來,如同花槍一般亂我眼神。我在荒漠中練就出的野獸般的直覺,驅使我朝前揮砍。
他槍芒一偏,我趁機朝他心口一刺,將他挑翻,他很快倒在地上,不再動彈。我用方天畫戟撥開了他的麵具,卻不曾想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寒江雪的父親:寒冬邴。
解如龍看見了他的真麵目,笑了:“魔教教主被花將軍處死了,攻破魔教指日可待啊!”
“花少龍你個恩將仇報的小人!速來受死!”這個時候,我最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
一把飛鐮劃破了我的胸口,身著紅衣的寒江雪就站在我麵前。她手上有兩把飛鐮,都以鐵鏈連接,是方天畫戟的天敵。
我還未反應過來,我的右手便被飛鐮勾住,血流不止。寒江雪則在那旁拉扯著,我用力一拔,將飛鐮拔出。但是另外一個飛鐮勾住我我的腰,將我拉了過去。
“怎麼?武神居然會敗給我這個魔教公主嗎?”她拔出飛鐮,而我緩緩站起,她將帶血的飛鐮抵在我的咽喉,赤紅的眼睛流著淚,問我:“你為什麼要加入他們的團隊?為什麼要與我、與魔教為敵?”
“我……”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既然你不願意回答,那我就和你死鬥!你應該知道什麼意思吧?”她跳開,說道。
所謂死鬥,就是兩人對決,直到其中一人陣亡。聽到這個的時候,我開始慌張。但是逐漸逼近的飛鐮不允許我繼續發呆,我抬戟拍開飛鐮,但是來不及應對第二支飛鐮,我的左手也被刺傷。
隨即,她揮舞著飛鐮朝我衝來,她揮舞著飛鐮,對我發起猛烈的進攻。我用方天畫戟牽製住她的飛鐮,“你認不認識花九夫婦兩人!”
“誰?本公主殺的人多了去了,又怎會記住他們的名字!”她掙脫開我方天畫戟的束縛,再次揮動飛鐮朝我砍來。
“那麼你就是承認了!”我揮戟的速度越來越快。
“是又如何!”她承認了。
我的戟停了一段,隨後更加猛烈地揮砍——我是她的殺父仇人,她也是我的殺父仇人。
我們二人手中的兵器都愈加快速,看見她兩把飛鐮都飛了出去,我抓住空子,朝她的心窩刺去。但是念及當年的救命之恩,我們下死手。但是她的意誌力超乎了我的想象,她沒有倒下,反而是用拉扯回來的飛鐮上麵的矛頭,同樣刺入我的心窩。
但是她不一樣,她是直取我的心髒,但是當我感覺到一點寒意在體內時,她的矛頭碰到心髒的時候停下了……
我和她各自拔出自己的兵器。
“從今往後!你我二人,再無瓜葛!這是念在你我二人那日之情!”她捂著傷口,憤怒的跟我說。
“好啊……此生我二人絕不再見,如是再見,便是死鬥!”我拄著方天畫戟慢慢站起,說道。
我們二人都轉身,朝相反的方向離開。
最後,我走了,沒有繼續前進,從解如龍的口中得知:“他們清除了魔教所有人,沒有一個活口,但是沒有看見紅色瞳孔的女子。”
後來,我在靜養的時候聽說:少天山有她的消息,我不顧身上的重傷,一個人,一匹馬前去尋找她。少天山沒有找到,我就去其他地方找,找到為止……
講完故事,他摸了摸心口的位置,那裏似乎還有舊傷還未痊愈。
“您找了多少年了?”我問。
“五年了……”
他走了,帶上他的馬兒走了,我看向那旁同樣在聽故事的女子,她放了一個銀元寶在桌子上,說:“東方老板!結賬。”
“您……”
通過薄薄的麵紗,我隱約看見一雙赤色眼睛,她抬起頭,這回透過麵紗之間的縫隙,我看的更清楚了——
那是一雙紅色的瞳孔。
“您的酒錢……剛剛那位客官付過了。”我把元寶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