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裏做什麼!你為什麼殺了萊東遷!”我質問道。
他從懷裏取出來幾遝紙,放到了我麵前,“這是譚琦和萊東遷貪汙和草菅人命的證據,不夠我那裏還有。”
“這……”
“沒什麼事,不要追查影武者,不然你會知道什麼叫做來自深淵的吞噬。”他說罷,從破洞處跳走了。
我連忙翻看他交給我的證據,那是一遝羊皮紙,上麵寫滿了譚琦哪一天哪一刻貪汙的錢數。而萊東遷的那部分全是謀殺良家農民的、劣跡斑斑的記錄。
這東西可比卷宗門的資料還要詳細、清楚。我咽了口口水,第一次冒出冷汗,我看到了最後一張,這上麵的內容讓我冒出了更多的冷汗——
絞殺令,他要謀殺當朝皇後!
我已經習慣了,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所知道的朝廷是這麼地黑暗……我並不知道當朝皇後做了什麼,但是作為臣子,我應當立即入宮!
我帶著絞殺令入了宮,聖上看了之後思考了一陣子,立即下詔:洛機府全體入宮保護皇後。
就在當晚,第五方秋如約到達了後宮,而皇上與皇後一台躲在了朱宮裏。
“潘疏於在哪裏?”
潘疏於是皇後的名字。
“……”
沒人回答。
我拔出刀,說:“你不要過來,我們這裏人數可有三千人,而且禁衛軍還在趕來,這樣我們可有數萬人!”
“你們不要插手這件事,不然隻會徒增傷亡!”第五方秋說。
“少廢話,吃我一掌!”皇甫西衝了出去,朝第五方秋飛去。
以皇甫西那雄厚的內力,隻要稍微碰到第五方秋一點點,那麼第五方秋便會經脈盡短。隻不過,這隻是我們的一廂情願罷了——第五方秋身上迸發出了極其純正的自在意極功。
“自在意極功!”
“這不可能啊!意極派已經在八九年前被滅門了啊!最後逃出去的兩個人也被圍剿了……這怎麼可能!”鈺本說。
我們正疑惑,皇甫西被扔到了我們腳邊,他軟綿綿的,就像失去了骨頭一般,仵作門的人連忙上來查看,說:
“他的骨骼和經脈已經斷了,而且已經斷氣了。”那個仵作說。
“我說了,你們是在徒增傷亡。”他說罷,取出了他的雙槍,衝向我們。
平時我隻是聽到他一個人屠殺無琗派四千多人的事跡,但是不知道他居然用如此神勇。單槍匹馬挑戰整個朝廷,無數個捕快被槍刺中,倒在了地上,讓我疑惑的是他們沒有流血。
我在混亂中找了幾個人,探了探他的鼻息,都沒死。可是對普通捕快手下留情的第五方秋,卻殘忍地割下了鈺本的頭顱。
我們正在死守著朱宮,但是皇上卻從朱宮裏走了出來,他以自己的權力,指著第五方秋說:“你這般神勇之輩!為何要做這等殘忍之事,如若你願意歸降朝廷,享盡榮華富貴不是問題!”
“閃開……”第五方秋繞過皇上,衝進朱宮,矛頭正對皇後。
但就當我們認為皇後必死無疑之時,一個閃閃發光的絲狀物攔住了第五方秋,但是以第五方秋的位置根本看不見絲線,但是他還是停住了。
“別往前了……你可是會死的哦!”皇後說,她的手指上繞著幾根絲線,隨便一動就能切碎第五方秋。
而第五方秋卻耍起槍,挑破了他周圍的絲線,繼續刺向皇後,而皇後也跳到房梁上,射出幾枚飛針。第五方秋用槍彈開了飛針,而被彈開的飛針擊穿了門板,震裂的宮牆。
“這……朕的皇後為什麼會這樣!”皇上拉著我的手說,“東卿,你掌管捕快閣,你應該知道的!”
“皇上……皇後……是潘疏於,那個銷聲匿跡了的謀殺犯!”我這個時候終於回想起了某個卷宗上的那張臉,和皇後長得一模一樣。
“你說什麼?”
“皇後是潘疏於!”我重複了一遍。
正說著,藍不動一腳將潘疏於踢到了朱宮外。
“屋子裏空間狹小,是你的天地,現在到了室外,就是我的天地了!”第五方秋鬆了鬆肩膀的肌肉,一個大踏步衝了出來,而潘疏於來不及拉扯絲線,便死在了第五方秋的槍下。
“護駕!護駕!”
這個時候,數萬禁衛軍奔湧而來,第五方秋提著槍,正要跑開,而禁衛軍也正要追。皇上卻伸出手,攔住了我們。
“皇上……你怎麼能……”
“哎!這邊是你的不對了!”他說。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第五方秋是個英雄,但又不是,這個時代黑暗,雖然我們需要英雄,但至少不是現在……收兵吧!”
皇上走了,我呆呆地站在那裏,反複思考著這個問題……
東虹搖了搖頭,認為自己還是個小人物。
“第五方秋真的是一個英雄……隻不過我們不需要罷了!”他留下幾兩碎銀子,走了。
我坐在那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