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太宰治卻是一抬頭看見抱著毯子進來的尾崎紅葉,當場呆住。
尾崎紅葉的手還扶在門把手上,看見沒有睡著的首領也一時呆住。
太宰治以震驚的語氣說:“原來每天給我蓋毯子的,竟然是您嗎?”
其實來得多還是勤奮工作晚下班的中原中也。
考慮到首領和某位幹部之間惡劣的關係,尾崎紅葉沒有說出這個真相,而是開玩笑地問:“那您認為會是誰呢?”
太宰:“好管閑事的田螺姑娘?”
見鬼,他都以為是賀卡幹的,就一直沒有細究。
“即使是賢惠善良的田螺姑娘也會對您的生活狀態感到惱火的。”尾崎紅葉挑眉笑得揶揄,問他,“您真的不考慮去休息室睡嗎?辦公桌可不是適合睡覺的地方。”
一整層都是首領的私人領域,在設計的時候還為了安全和方便,把休息室設在了辦公室的暗門之後。
裏頭有配套的衛浴廚房,衣帽間,小型觀影室和鍛煉房間等等,總體麵積超過別人整個家的麵積,說是休息室,實際上跟豪宅差不多了。
但太宰治基本上隻是用衛生間和衣帽間。
那張超大的軟床沒有使用過一次。
尾崎紅葉時常覺得太宰治在搞自我虐待,也總是搞不懂對方的篡位動機。
“大姐頭說的是。”
太宰治突然喊出的稱呼讓她回過神來,驚訝溢於言表:“您上次這麼叫我的時候,似乎是很久以前了。”
那大約是十四五歲,剛正式加入組織,那會兒太宰還有幾分活潑頑劣,以氣中也為樂。
也會在跟著她進拷問室之後,對立麵的慘象視若無睹,抓著牆上的手銬鏈子懶洋洋地說這手銬他三秒就能開。
在某一天就毫無征兆地完全封閉自我了。
身邊人的觀感從“這人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死掉吧”到“他真的還活著嗎”。
太宰治發現她似乎有些頻繁走神,想著還有事情要讓她去辦,於是從座位上站起來,接過她手裏的毯子,用商量的語氣說:“我要清理一下組織裏的臥底。”
“需要拷問的送到妾身那裏就是。”
尾崎紅葉覺得他的殷勤獻得有些奇怪,女人敏銳的直覺讓她多問了一句:“還有別的事情需要我去做嗎?”
“一點私事。”太宰治語速很快地說,“希望您可以替我去接兩個孩子,並且照顧他們。最好不要被多餘的人看見。”
尾崎紅葉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驚呆了。
太宰治看到她表情,又迅速補一句:“你不要多想,是朋友的孩子,希望讓我保護一段時間。”
森鷗外都退位那麼久了!
為什麼還在連累他的風評??
宰式無語jpg
尾崎紅葉更驚了:“您的……朋友?”
他:“算是吧。”
“……好的,什麼時候去?”被這個事情震撼住的她沒有意識到,自己未來既要帶孩子又要加班工作,而是毫不猶豫地應下,“需要把看到的人都處理掉嗎?”
“他們在東京上小學,麻煩你在他們放學後去接。隻需要處理尾隨和監視他們的人就好。”
交代完這件事情之後,時間已經很晚了。
太宰治在大姐頭的盯視中,抱著毯子轉身進了休息室。
賀卡像是壞掉了一樣,一整晚都沒有強製他入睡。
他洗了個澡,蓋著還帶著陽光溫度的毛毯,沒多久就自己睡著了。
而尾崎紅葉在回去查了那倆小孩之後,一整夜都沒有睡著。
那兩個孩子在太宰治的戶口裏。
和他們一起的,還有一個叫做五條悟的十八歲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