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覺得五條悟在外麵未免太不給他麵子了。雖然這家夥在任何時候都不給任何人任何麵子, 但他覺得他還是應該有的。
他思考著要怎麼和這個小祖宗強調這件事,耳邊傳來其他人緊張的呼喊。
“太宰先生……”
卻半天沒有人來把他從五條悟的魔爪裏解救出來。
都是廢物!
“放開。”他沉著聲音說,呼吸吐在五條悟的脖子上, 對方有些癢地偏了偏脖子, 但很快又惡意按了一把他的後頸。
太宰治額頭磕在五條悟的下巴上,他嘶了一聲,就近咬一口五條悟的脖子。
非常用力, 顯而易見地把人給咬疼了——腰都彈了一下。
他終於被放開。
太宰治坐在另外一邊沙發上,雖然已經完全失去形象,但他還是整理了一番被擠壓蹭得淩亂的衣服,脫下西裝外套放在沙發扶手上。
他先發製人:“你為什麼會來這種地方?”
五條悟提高聲音反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太宰治理直氣壯地說:“工作, 你不要搞得像是抓奸一樣。”
天地良心,他連貝爾摩德的手都沒有摸一下。
然而五條悟持續炸毛:“你不是負責詐騙嗎?怎麼開始當起牛郎了?”
邊上圍著的小弟們一直不敢出聲地看著他們吵架, 聽到這句話,弱弱地替太宰治說了一句:“太宰先生不是來當男公關的,是管理。”
“哦。”某人稍微消停了一點, 繼續用質問的語氣說, “那剛才的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很顯然,雖然她漂亮, 大方,懂情調,千杯不醉,還會玩遊戲, 但她不是普通的女人。”
某人的對象故意氣他。
某人伸手就要扒拉他,他動作靈敏地躲開,一副大爺樣看著對方。
“可是你的男朋友是我。”五條悟萬分委屈地說,像是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會失寵的大貓貓。
太宰歎氣:“所以我連贏了她十七把, 給你在冰箱裏留了甜食。”
你比她重要多了,完全不是一個待遇。
五條悟聽懂他的意思,立刻又高興起來:“所以說她是你們敵對的組織成員?”
太宰:“嗯。”
“需要我去把他們組織老巢砸了嗎?”(語調上揚)
“不需要,你老實點兒,不要老跑出來拆我的台就行。在外麵要給我麵子,不要影響我的形象懂嗎?”(指指點點)
“哦。”(語調拉平)
太宰治覺得這個人完全沒有悔過的意思,又端了杯酒,試圖壓低自己上衝的血壓。
杯子還沒有送到嘴邊,就被對方搶走了。
他滴酒不沾的男朋友超凶地說:“不許喝,你已經一身酒味了!”
親起來都不香了!
他遞過去一個高貴冷豔的眼神,開了一盒桌上的煙。
青年的手指白而修長,骨節凸出,拈起長長的香煙時的動作像是拈花一樣漂亮。
他坐在這紙醉金迷的奢華場所的一角,卻像是坐於中心的王。夾著煙的手輕輕地往外遞了一些,就有數位外表英俊的男人殷勤地替他點煙。
煙霧朦朧了他那極為出色的樣貌,增添距離感,怠惓的眉眼冷豔又危險。
偏偏又動人到無懼危險。
五條悟在這一瞬間,領悟了為什麼這種場所會叫人一擲千金,流連忘返。
然後他又動作飛快地拿走了對方手上的煙,超凶地說:“煙也不許抽。”
太宰治笑:“女朋友都沒有你管的這麼寬。”
跟小媳婦似的。
五條悟非常直白地說:“因為我很討厭。”
他其實不討厭人在自己麵前抽煙,硝子抽煙就很厲害。
但他總覺得這種不健康的事情,不能出現在太宰身上。
會讓他有一種對方在故意糟蹋自己的身體的感覺。
“這麼霸道啊,那不如這樣,我一周不喝酒不抽煙,你一周不吃甜食,如果你做到了的話,我就再也不抽煙了。”太宰故意逗他。
他的反應出人意料:“說到做到。”
——
柯南收到了偶像凶狠的眼神,但為了自己“消滅黑衣組織”的遠大理想,他強行對其露出一個依依不舍的表情,讓周圍的人對他充滿了憐愛,立刻同意了他繼續留在這裏的事。
亂步大人即使已經是26歲的大人了,這種事情上也依舊沒有什麼決定權呢。
而圍觀了這個場麵的安室透和毛利父女,都驚呆了。
毛利蘭:“……柯南,你的親生父親,居然是亂步先生嗎?”
毛利小五郎:突然理解一些事情。
安室透:打開錄音器。
柯南僵硬著臉,也不太相信自己居然能做出這種事(現在隻能慶幸他爸媽現在還不知道在國外哪兒漂著),麵對小蘭的提問,他隻能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