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朱三沅的心裏是五味雜陳,半是悲憤半是喜悅。
羅德拉一黨心懷二誌,久有不臣之心,於內上躥下跳、拉幫結夥,於外則賣國求榮、裏通外國。
可以說是滿門奸佞、惡貫滿盈,肥龍那句“扒了茅房蓋樓房——打根上就是臭的”的評語真是形象貼切。
日瓦丁暴動不成,他們果然啟動了第二套方案,在德赫瑞姆城下動手,武裝政變!
沒錯,肯定是這樣的。他們用拉爾恰當敲門磚,試探出了守軍的虛實,然後把拉爾恰支開,用自己的黨羽把亞羅格爾克國王架空、隔離,並加以謀害……
卑鄙無恥,實在令人氣憤。
然而,與之相伴而來的,則是朱三沅他們的“機遇”:為拉爾恰出謀劃策,積極平叛,隻要把羅德拉叛黨消滅,自然可以名正言順地分得一份大大的戰利品——羅德拉一族的封地,從此平步青雲,跨入進諸侯的行列。
如果亞羅格爾克國王遇刺身亡,那就更好了,說不定受人尊敬的拉爾恰還能做一朝人王地主呢,那樣,朱三沅可就算是“開國元勳”啦!加官進爵、繪像淩煙閣……
當務之急,還是趕緊與拉爾恰大部隊彙合。
等來到先前的戰場,就看到德賽維正幫著肥龍穿一件長擺鏈甲衫,肥龍正無比興奮地向他招手,“三沅,咱他娘的真是走了狗屎運了!你猜怎麼著?海寇給咱送裝備來了,看,帥吧?”
肥龍又把一個帶護鼻的日耳曼盔戴在頭上,手持長柄大斧,挽一麵盾牌,擺了一個POSE,戲謔道:“我要把你的頭蓋骨當碗使,哇!”
朱三沅回視妞妞,“看看,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就是這副熊樣。”
妞妞疑惑不解,“海寇不是在北部的海邊活動嗎?怎麼還翻山越嶺跑這麼老遠?”
肥龍笑嘻嘻地走過來,近距離向大家顯擺他的戰利品,“可說呢,哎,你還真別說,我也納悶,你說著海寇,什麼時候也會騎馬了?嘿嘿,跑得真快,要不是我手裏有這糞叉子,還真逮不住他!”
“騎馬的海寇?”朱三沅搖了搖頭,“我之前看過這個世界的源代碼,粗略的一掃,我印象中,這些海寇是絕對不會騎馬的,他們擅於步戰,而騎術是0,是絕對不會騎馬的。”
“對呀,上帝給你打開一扇窗,一定會關上一扇門。裝備精良,步戰NB,再讓他們騎馬縱橫馳騁,那還了得?所以嘛,我才納悶呢,難道是遺傳變異,物種進化?”
朱三沅又有了不祥的預感,問道:“那海寇呢?”
“這兒呢,讓我一腳踹暈了,忒他娘的不經打了。哎,他騎馬狂奔過來,我就這麼一彎腰,往前一戳——‘走你’,那馬一個急刹車,你猜怎麼著?哈哈,這孫子也沒係安全帶,一個狗啃屎,正好撲在我麵前,我就抬腳這麼一踹……你看,現在還沒醒呢。”
肥龍手舞足蹈地表演著,領著朱三沅來看事發現場,還囑咐妞妞和雅米拉道:“回過頭去,小姑娘家家的,小兒不宜!”
地上這位“海寇”,僅穿內衣內褲,他外麵的鏈甲衫和內側的皮革內襯,已經被肥龍全給扒了下來,那是他的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