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麵麵相覷,心說這老頭不簡單,笑麵虎,傻麵賊心。表麵上看著樂嗬嗬的,挺慈祥,內心卻無比貪婪、狠毒。
“大人,我們正在試圖理解您的幽默。”
克萊斯伯爵的笑容變成了嘲諷的譏笑,還奉送幾分的鄙夷,“合作?交易?我出兵馬,我出糧草輜重,我來攻城,卻要把戰利品分一半給你?本爵也試圖理解你們的幽默。”
肥龍聳聳肩,瞅一眼朱三沅,歎氣道:“糞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死活不上套兒了。好嘛,剛才‘叭叭叭’一頓說山,忽悠的我都差點兒信了……”
朱三沅還要努力一下,“大人,在我的指揮下,會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輝煌的戰果。這就是我們參與進來的意義。”
克萊斯伯爵又問道:“那風險呢?我隻想搞清楚一點:我——憑什麼要承擔你們決策失誤的風險?”
“大人,同舟共濟。風險由咱們雙方共同承擔。”
妞妞也幫腔道:“是呀,而且一旦觸發風險,您可以及時割肉止損,僅僅傷及皮毛而已。而我們則是由於杠杆效應而被強製平倉、爆倉,傷及筋骨死穴,賠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隻關心我自己,我的利益為什麼要跟你們捆綁在一起?如果你們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那就不要再開口了。”克萊斯伯爵麵如表情,靜如止水。
妞妞看向肥龍,“龍哥,我沒招了,看你的了。”
肥龍掩口小聲道:“咱倆是豁子嘴吃肉,肥也別說肥。這老頭子軟硬不吃,油鹽不進,我看是懸了!”
二人的小聲嘀咕,傳進了朱三沅的耳朵裏。
有時候,神話與笑話,隻有一步之差。
本以為克萊斯伯爵會被自己的夢想所煽動……“你哭著對我說,綜藝節目裏都是騙人的……”
巨大的心理落差,反而使朱三沅冷靜了下來。
距離上的疏遠,往往會更全麵地看清眼前的事物。所謂“不知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俗話又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大人,既然把魯德堡的情報調查的如此細致,想必也是另有所圖吧?”朱三沅避實擊虛道。
克萊斯伯爵又恢複了微笑,“魯德雅爾陣亡,魯德堡無主。你以為,隻有你在覬覦這片土地嗎?嗬嗬嗬……”
“這就是了。大人城池堅固,兵精糧足,威名遠播。既然有意拿下魯德堡,卻又為何遲遲按兵不動呢?難道要親眼看著他人將其收入囊中?”朱三沅繼續往歪道上領他。
“攻城掠地,不是群毆械鬥,是要死人的,要死很多人。我又不是殘酷暴虐之輩,是不會拿著士兵的生命去開玩笑的。”
肥龍在後麵又忍不住“吭哧”一聲,“當了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情報都調查地這麼清楚了,還他媽唱高調呢。”
任何罪惡,都會試圖用看似合理的道德外衣來遮羞。就連小偷都會宣稱“我也是用自己勤勞的雙手在掙辛苦錢,比伸手乞討的乞丐強多了”。
政治家們更是偷梁換柱、顛倒黑白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