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恩雅爾也蘇醒過來,環視四周,自知已經被獲遭擒,搖頭歎息,閉目不語。
朱三沅近前一步,施禮道:“久仰將軍大名,有失遠迎,望請見諒。”
法恩雅爾本想“哼”一聲,喉嚨不給力,剛一出唇就變成了一陣劇烈的咳嗽,“哼咳咳……”
“將軍身體虛弱,不必勞神費力,且分心與我,聽我一言——”
朱三沅態度誠懇,表示自己無意與諾德王國為仇作對,誤殺魯德雅爾純屬誤會,占據魯德堡也是形勢所逼、迫不得已而為之。還說願意恢複與諾德王國的關係等等。
法恩雅爾靜靜聽他說完,怒道:“一派胡言!殺死魯德雅爾,我不管。我來問你,何故搶劫我的封地,還奪走的我封地——麥肯村?今日落入你手,要殺要剮,隨你喜歡,何必顛倒黑白、文過飾非?”
兩句話,把朱三沅的將在那兒了。
肥龍打圓場道:“哎哎哎,你會不會聊天?有道是,不打不相識。咱倆也算是以武會友,英雄惜英雄。說不定以後就是好閨蜜了。一個小小的麥肯村你也急赤白咧的啊?瞧你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我們老大是愛惜你這塊兒材料,說不定將來就封給你三五座城呢。小同誌,要把眼光放長遠些,不要盡看著眼前的蠅頭小利,要放眼未來嘛。”
朱三沅下令,釋放法恩雅爾。
“你確實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先生。我不會忘記你的這份恩情的。”
係統提示:
“——你與法恩雅爾的關係從—6提升為—1,
——你獲得榮譽。”
肥龍不想歸還法恩雅爾的斧子,“這……是戰利品,屬於勝利者的。”
“勝利者都是寬容的。”朱三沅最終還是將這件稀世珍寶歸還給了法恩雅爾。
法恩雅爾並沒有輸得心服口服,因為他的部隊裏,有一半是“借”來助陣的。就是那支一觸即潰的後隊方陣。而這也是朱三沅早就看破的,所以才敢拿他們作為突破口。
早在他們圍城的時候,朱三沅就密切關注他們的一舉一動,發現了許多耐人尋味的地方,比如,法恩雅爾一直都是把部隊分作兩隊,一前一後,而且每次視察、巡檢都在前隊。好像這個指揮官對前隊有所偏愛一樣。
再仔細觀察了後隊的裝備,朱三沅忽然頓悟——這不就是前幾日自己“借兵”時的樣子嗎?
又派人調查了這支部隊的行軍路線,朱三沅推演出一個合理的情形:法恩雅爾本身是一員猛將,作為諾德王國的後備軍及應對東線的預備隊,部署在首都薩哥斯一帶,隨時待命。聽說自己的村落遭劫、魯德堡被圍,這才急忙率本部兵馬約四五十人急忙支援,並在中途路過提赫洛格堡時,向城堡內的守軍求援,借了四十餘人的部隊。
提赫洛格堡的領主是圖亞雅爾,法恩雅爾的叔叔。
當時,圖亞雅爾作為進攻斯瓦迪亞的主力,已經在西線陷入苦戰,無暇顧及後方事務。法恩雅爾也是稍有輕敵,以為用近百人的部隊能嚇住朱三沅的五十來人,所以就假借叔叔的名義,借出城堡內的守軍。說是借,實際是“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