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泐國乃禮佛之邦,這城中諸多佛寺,帝隱陪著姒黎逐個禮拜,回到宅邸已是傍晚。
以芙正在妝鏡前施法,千嬌百媚的笑著,鏡中那頭召樹文也捧著個胭脂盒傻樂。
這是分別前以芙贈他的寶盒,平常與普通胭脂盒無異,待她想見他時便可施法通聯,兩人得以鏡中相見。
姒黎與召樹文見了個禮,遂問:“郭旭呢?還沒回來麼?”
“沒呢…”以芙搖搖頭,又絮絮叨叨的跟鏡中愛人分享著離開納西國以後,又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麼好玩的事。
姒黎識趣的離開,回到正殿,卻看到令人愕然的一幕。
隻見帝隱和玉子媯正一起逗弄著靜兒,一個施法變了支小木馬,溫柔儒和。另一個直接變出一條蛇繞在脖子上,嚇得靜兒摔倒在地上哇哇大哭。
“……”
這人怎麼連哄小孩都一副嚇死人的樣子,姒黎瞪了玉子媯一眼,抱起靜兒到一邊玩去了。
“哼,哭哭哭。”
玉子媯實在是搞不懂人類幼兒怎麼這般能哭,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哄,遂又朝靜兒做了個鬼臉,姒黎好不容易哄好又被他嚇哭了。
彼時,郭旭找了一天才找到夢中見過的那家青樓,他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緊張又好奇的在裏麵逛著。
這時,空中忽然灑落片片花瓣,有一掩麵歌姬懷抱琵琶拽著一緞錦,自閣中緩緩蕩下。
那賽雪香膚暴露在零碎霓裳下,薄薄的紗羅勾勒出若隱若現的玉腰,唇若凝脂兮媚入骨。
她嫋嫋蕩至郭旭跟前,酥柔的眼神透過麵具盯得他神魂顛倒。
可他沒有靈魂,他拿下拂過他臉頰的青紗,頭也不回的走了。
雨師妾心下一怔,她還從未遇到過能抗住媚術的男子。
“公子,聽曲兒還是飲酒呀~”這時走過來一個花枝招展的婦人,挽起郭旭的手恨不得貼進身子裏。
郭旭嚇得甩開她,吞吞吐吐道:“我我…你們這有沒有特別的?”
那婦人見他這副生澀,想是新客,便引他到二樓一處雅間,喚來一群姑娘,笑道:“公子喜歡誰?”
郭旭一愣,他當然不是來找樂子的,遂搖頭道:“太普通了,我要新奇的。”
聞言,那婦人屏退姑娘,湊近他神神秘秘的道:“公子是指,雛兒?”
郭旭點點頭,自懷中摸出一塊金玉,說道:“伺候好了,另有重賞。”
他雖從未來過這種地方,但也聽說過一些秦樓楚館會將拐來的幼女從小培養,長大後將雛身獻給有特殊癖好的達官貴人。
想來夢中那女孩便是因此而死。
那婦人見他出手如此闊綽,想是那家新貴王孫,忙將金玉收好,不一會便帶著個水嫩少女進來了。
“下去吧。”郭旭又摸出一塊金玉,示意她退下。
“誒誒,多謝爺,爺慢慢玩。”那婦人跟狗腿子似的點頭哈腰,遂又囑咐少女好生伺候便離開了。
少女約莫剛及??的模樣,臉上稚氣未脫,怯怯的看著郭旭,抖著手就要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