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長老有些發懵,她想了很多自己在這次計劃中做的或許不太妥當的地方,唯獨沒想到何礙會給出這樣的答案。
“不可能,如果他和你們有這樣的關係,為什麼何善從來沒有說起過,難道他也是你們計劃好的?是故意裝作想對你下手把我們引出來。”
世界上所有的猜測都是不能細想的,因為人都是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對了。
看著袁長老那一副恍然大明白的表情,何礙嗤笑了一聲:“想什麼呢,何善沒你想得那麼機智,他隻是單純的不知道我們和執劍長老之間的關係而已,就算是我也是才知道不久。”
看著何礙鄙視傻子的目光,袁長老有些惱怒,她此生最自傲兩件事,一是她的姿容,二便是她的聰敏,今日就算徹底敗了,她也要問個明白。
“為何從無消息說過李青澹與李沐元有親緣關係。”
“執劍長老醉心劍道,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搞得他們劍廬的弟子一個個跟留守兒童一樣,本來就沒什麼人際往來,你去哪得到這種不知道被封印了多少年的消息,除非你們天錦宗還兼職戶籍調查。”
袁長老當然沒聽過他所說的戶籍調查,但大致意思卻也明白,不理何礙的爛話繼續問道:“幾十年前還曾傳出李沐元追求李青澹的事。”
“那些傳八卦的人也和你一樣不知道內情啊,看見執劍長老對我娘言聽計從,自然就那麼傳了,可實際上他是不得不聽,據我娘的說法就是:敢不聽就抽他。”
執劍長老嘴角輕輕抽搐,望著周圍偷笑的近千弟子覺得這輩子的英名算是沒了,隻能幽怨的看著什麼都跟兒子講的姐姐。
“那他對何武呢?”袁長老還不死心,繼續問著:“照這般情況你們方才都是在演戲引奴家出來,如今細細思量確實有不少破綻,但李沐元對何武的不滿溢於言表,若是演出來的,那李沐元學劍當真是屈才了。”
“巧了,這個問題我剛才也問過執藥長老,他跟我說了這麼一番話。”何礙咳了兩聲,學著執藥長老的語氣道:“小何礙啊,假如你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姐姐或者妹妹,被一個各方麵都挺一般的男子給娶了,你會不會有一種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呢?在你舅舅眼裏,你娘就是那顆白菜,而你爹…”
天錦宗袁長老心情如何不得而知,但執藥長老的心情必然不會是很好,他正在接受著三道目光的審視,他分的出來,其中掌門的眼神會說話,明擺了就是‘你等著’三個字,另外兩個目光則分別代表了李沐元對他精準修辭手法的讚賞,李青澹對自己總結到位的意外。
場上著實有些尷尬了,眾人的看看立於當空的袁長老,又看看臉上笑意不止的何礙,突然有點分不清誰是反派。
天錦宗袁長老一頓操作看著花裏胡哨,但好像並沒有產生什麼實際效果,就算是還趴在地上的何善,看掌門和夫人那淡定的樣子,想來也不至於有生命危險。
但何礙不一樣,他先賣了陶寶,爆料了執劍長老年輕時候的糗事,隨後又把執藥長老私下的話給放到了台麵上,何礙專殺隊友,並且已經殺瘋了。
“何礙,你弟弟說你傻,不過我看你倒是挺健談的麼,繼續給姐姐講講,那蓮台不用問便知道是個假的,可你們到底是怎麼確定就是我們幾個的。”
“嗬嗬,也沒什麼,你們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何礙先懟為敬:“其實很簡單,這個扮演劉安的人應該是你們一早就準備放棄的,才會讓他去誘騙何善,但就是這個你們故意放出來準備犧牲的勇士導致了你們的團滅了。”
他走到那已經破裂的蓮台旁,邊上站著的正是剛從裏麵竄出來的弟子,何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介紹一下,財源峰弟子呂岩,我們總策劃陶寶的師弟,對法力波動極其敏感,這次真是辛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