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痛苦,就該大家一起痛苦。
明明是他們把她拉下這痛苦的深淵,憑什麼他們就可以置身事外了。
他們想要什麼,她不給,偏偏不給。
“我倒是很好奇,柏氏的律師團,和艾氏的律師團,到底誰更勝一籌?”
她聽到了自己的心碎裂的聲音,也聽到了自己仿佛毫不在意的輕笑聲。
她知道自己一定笑的很醜,醜到她的心都忍不住想哭。
“艾晴天,你非這麼逼我嗎?”
柏謄歲眉頭緊皺,眼裏帶上了幾分不易察覺的痛苦。
“瞧柏總這話說的,從來都是柏總不願意放過我,我何曾做了什麼事去逼你了!”
為什麼他總要說是她的錯?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我知道你不在意這股份,把股份給我,你就會沒事。”
柏謄歲臉色緊繃,看著她發紅的眼角,他心裏驟然一疼。
“我不給。”
艾晴天卻笑得更加肆意:“你又能怎樣?”
“律師函今天就要發出去了。”
柏謄歲聲音微沉。
事實上,這律師函,幾天前就該發出去了。
可他硬生生的將它壓了下來。
柏玉一直在給他施壓。
如果這件事他不做,柏玉就會做。
他沒想到柏玉會將這件事拿出來舊事重提,更沒想到她已經準備好了一係列的證明。
如果這場官司打下去,艾晴天必輸無疑。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艾晴天的人生因為這件事被毀了!
“那就發唄。”
艾晴天說著,打通了艾祟的電話,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柏謄歲,笑容挑釁,聲音輕柔。
“艾祟,柏謄歲要告我,律師函都備好了。”
她平時並不會叫大哥名字,隻要這個稱呼一出來,大哥就沒明白了。
話筒裏沉默了一瞬,便傳來了艾祟低沉可靠的聲音:“我知道了,你放心。”
他隻說了這兩句話,艾晴天看著柏謄歲難看至極的臉色,臉上的笑容擴大,她壓低聲音道:“那我掛了,拜拜。”
“嗯,拜拜。”
艾祟聲音雖然依舊冰冷,但仔細聽去,還是可以聽出那特意放柔的細微的差別。
柏謄歲的雙眼微微發紅,聲音喑啞。
“艾晴天,你跟艾祟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一直在特意忽略這個問題。
但是當艾晴天在他麵前用那種語氣跟艾祟說話時,他再也無法欺騙自己。
他嫉妒的要發狂。
心裏仿佛有烈火在燃燒,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燒個幹淨。
他甚至想像以前一樣將艾晴天關在別墅裏,隻有他一個人能看見,也隻有他一個人能擁有。
但他知道他不行,他必須慢慢來,他要有耐心,獵物才會放鬆警惕,一步步的邁進他精心設置的包圍圈裏。
“未婚妻和未婚夫的關係。”
艾晴天臉上的笑意不停,她看著柏謄歲,心裏鈍鈍的發疼,笑容卻也更燦爛了,她輕聲反問:“柏總滿意嗎?”
她的話語剛落,眼前一閃,柏謄歲將她壓在了桌子上,臉色陰沉,眼底一片陰霾。
“艾晴天,你和他做了嗎?”
他額頭上的青筋凸出,甚至還隱隱跳動著,肉眼可見隱忍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