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謄歲沒有回答,猛地拽住她的手腕直接將她拖走,她掙紮不開,正想喊人,回頭一看卻發現她的保鏢被柏謄歲的保鏢攔了個徹徹底底。

她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就算柏謄歲默許她的保鏢進公司,可這裏到底是柏謄歲的地盤。

她被柏謄歲帶到了辦公室,直接扔到了床上。

床很軟,可柏謄歲粗魯的動作還是震的她的腰很疼,她掙紮著想爬起來,柏謄歲卻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像是猛獸一般在她身上落下一個個不算溫柔的吻。

這次她一句話都沒有,一個動作都沒有掙紮,任由柏謄歲仿佛瘋了一般在她身上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不知過了多久,柏謄歲終於察覺到艾晴天的不對勁了,他抬頭看她。

艾晴天正愣愣的看著天花板,眼神空洞,仿佛失了靈魂,巨大的恐慌湧上柏謄歲的心頭。

他渾身僵住,看著渾身狼狽的艾晴天,瞳孔微顫,眼裏難掩痛苦和掙紮。

“完了是嗎?”

艾晴天冷冷的看著他,輕輕的將他推開,低頭看著自己,臉上閃過一抹冷嘲,隨即慢悠悠的將自己的衣服理好,站了起來。

“柏總,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辦離婚證,二,法庭上見。”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因為愛而任由自己這麼懦弱下去。

她從來不欠柏謄歲什麼,她是艾晴天,她有自己的驕傲,她就算愛一個人,也不能因為愛迷失了自我。

柏謄歲渾身一顫。

“離了婚,好讓你跟那個男的在一起嗎?”

艾晴天腳步一頓,回頭看著雙眼隱隱發紅的柏謄歲,神色莫名。

“哪個男的?”

這四個字仿佛刺激到了柏謄歲一般,他猛地將艾晴天壓在了牆上,渾身的肌肉緊繃,雙眼盯著艾晴天脆弱的脖頸,克製著一口咬下去的衝動。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就這麼將艾晴天囚禁在隻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但他終究還是忍住了。

“方燦煬!”

他炙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尖,聲音喑啞暗沉,似乎是在極力克製著什麼:“你都可以為了他交出當初怎麼也不願交出的股份,為了他離個婚又算得了什麼?”

艾晴天寧願自己深陷泥潭也不願交出的股份卻為了一個方燦煬而就這麼輕而易舉的交了出去。

在她心裏,方燦煬已經這麼重要了嗎!

艾晴天看著隱隱有些失控的柏謄歲心,突然冷靜了下來。

“柏謄歲,你變了。”

雖然她失去了記憶,但她隱隱覺得,柏謄歲不該是這樣的。

至少,他多生氣不會對她動手的。

這是她的直覺。

在這一刻,她覺得柏謄歲陌生極了,就算是當初失憶後第一次見到柏謄歲,她也沒有過這麼陌生的感覺。

柏謄歲一愣,看著她厭惡諷刺的眼神,心裏仿佛是被什麼刺了一下,眼裏透出了幾絲清明,他呆滯的看著她的側臉,像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般猛地鬆開了她。

他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瞳孔劇烈顫抖,臉上隱隱帶上了些許崩潰,像是突然反應了過來似的,那隻手開始控製不住的顫抖。

不對,有什麼不對。

他就算再生氣,也不可能傷她。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頭突然傳來一抽一抽的疼痛感,他隻感覺眼前天旋地轉,一切都變得不受控製。

艾晴天隻是冷冷的看著他,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