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飯啊?”
柏謄歲笑著走向艾晴天:“相信你們也不介意多我一個人吧?”
他問著這句話,卻也沒有爭取別人同意的意思,直接坐在了艾晴天的身邊,伸手就攬住了艾晴天的腰。
艾晴天本被他看的有幾分心虛,可當他的手圍上來的那一刻,她的心虛全變成了憤怒。
“放手。”
她的聲音遍布冷意。
柏謄歲將她當什麼?
她明確表達過自己的意願。
他卻還是不管不顧的想攬就攬,想碰就碰。
他到底有沒有尊敬過她?
柏謄歲的身體微微一僵,他神色莫測的看著艾晴天,聲音低啞:“我隻是在享用我身為老公的權利。”
他在提醒艾晴天他的身份。
艾晴天嗤笑一聲:“不過是一張結婚證,你想離,我們隨時可以去,如果你不想離,難道不知道分居時間超過兩年的夫妻就可以起訴離婚了嗎?”
柏謄歲的麵容扭曲了一瞬,他不僅沒有放手,反而更用力的攬緊了艾晴天的腰,艾晴天臉色一沉,剛伸手想將柏謄歲的手掰開,突然眼前刀光一閃,艾晴天看著一個刀片抵在了柏謄歲的脖頸上。
柏謄歲神色幽幽,深不見底。
艾晴天抿了抿唇,看向拿著手術刀,臉上帶著淺笑的艾權。
“柏總如果管不住自己的手,我不介意幫你管管。”
艾權眯著眼睛,那雙眼裏透著森冷的寒意。
“如果艾先生夠膽,就在用上幾分力。”
柏謄歲說著竟也笑了,隻是那笑裏同樣不帶任何笑意,反而多了幾分挑釁:“孤單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艾先生自便。”
艾權嘴角的笑容微斂,抵在柏謄歲脖頸間的刀一動不動。
艾晴天心裏一緊,她清楚的看到了艾權眼裏的殺氣,她的嘴唇微微蠕動,想讓艾權放下刀,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而低垂著頭看向攬在自己腰上有力的手,眼神一狠,奪過艾權手裏的刀狠狠劃下。
柏謄歲吃痛,放鬆了力道,艾晴天身體一轉,便脫離了柏謄歲的手。
“如果柏總管不住自己的手,那就別要了。”
艾晴天將帶血的手術刀丟在了地上,麵色冷沉。
汀羅是個聰明人,從柏謄歲進來的時候他就保持沉默,此時見著艾晴天手背濺上的血跡,他便拿了幾張紙遞給了她。
艾晴天看了他一眼,見這人麵色如常,沒有幾分受到驚嚇的模樣,心裏便對這人多了一份警惕。
“謝謝。”
她將紙接了過來,麵不改色的擦拭著手上的血跡。
柏謄歲看著自己手上深可見骨的傷口,目光沉沉,他沒有包紮,隻是任由那猙獰的傷口不斷的湧出新鮮的血液,眼裏閃爍著紅光,隨即,緩緩的笑了。
“你如果想傷我,命都給你,何必要往自己的腰上劃刀子。”
他說著站了起來,一把將艾晴天堵在了牆壁上,用沒受傷的手輕輕的勾起她腰間破裂的衣服,聲音漸冷:“如果我躲了,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人的求生欲是無窮的,當他感受到那把刀要往他手上劃的時候,他的手下意識的就要縮回,但在那一瞬間,他又微微張開了雙手,強行扼製住自己縮回的舉動,隻為了不想讓那尖銳的手術刀傷到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