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權依舊笑著，妖孽的笑容讓人一不注意就沉迷，但說出的話就像一根毒針一般直白又傷人。
“我跟她認識了十幾年，如果這十幾年還不能讓我看清自己對這個人是否感興趣，那我也太蠢了些，況且……凡大小姐碰了我的逆鱗，就算我跟她在一起，也隻會折磨她而已，我現在跟她保持距離，也隻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不願意對她做出太過傷人的手段。”
凡欒見他說的話如此不留情麵，臉色一片慘白，眼淚也跟著滴落，看上去楚楚可憐。
但艾權不為所動。
凡冷的臉色徹底的沉了下來，陰陽怪氣的說道：“艾二少真是好骨氣啊，我們兩家好歹也是世交，為了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就這麼對凡欒，你覺得這說的過去嗎？”
他來之前也聽凡欒說了原因。
在他看來，艾權也隻是一時被那來曆不明的女人迷住了心，很快就會意識到凡欒才是更好的選擇。
畢竟他的女兒可是從小被他富養長大，從小到大都很優秀。
當然，他心裏是絕對不相信那女人是艾權的妹妹，都是男人，他更相信那隻是艾權的說辭而已。
“來曆不明的女人？”
艾權嘴角的笑容微微一抿，眼裏帶上了冷意。
艾程眉毛微挑，眼神微深，意味深長的問道：“哦？艾權，你有女人了？”
他還以為自己這些兒子都要孤獨終老了。
他以前每天都催他們去相親！生怕艾家斷了後，但現在有了晴天生的那些孩子，他也不怕這些，對於這幾個兒子的終生大事也放寬了許多，沒有像從前壓的那麼緊。
在角落偷聽的艾晴天：“……”
怎麼總是沒人相信她在艾家的身份呢。她就這麼不像艾家人嗎？
艾權睨了艾程一眼，輕聲道：“凡總嘴裏那來曆不明的年輕人，指的是我的妹妹，艾晴天嗎？”
艾程微愣，臉色刹那間也沉了下來。
凡冷見艾權在艾程麵前也敢這麼說，眼裏閃過一抹深思。
難道……是真的？
可艾家哪裏來的女兒。
他跟艾程相識多年，最懂艾程對已逝艾夫人的深情了。
艾夫人沒了這麼多年，艾程從來沒再娶，身為男人，也沒有在外麵養什麼小三小四，哪裏能多了個女兒？
“艾兄，那艾晴天，真是你女兒？”
因為心裏摸不清，凡冷也不敢以剛才那種口氣說艾晴天，問這句話時，甚至透著一股小心翼翼。
“不是。”
艾程冷笑了一聲，凡冷鬆了口氣，凡欒那提起來的心也放了下來。
既然不是艾程的女兒，那她就有把握將她趕走。
她看向艾權，話語裏帶著質問：“艾權，我們認識了這麼久，經曆過的事不算少了，你因為那樣的一個女人這麼對我？你真的不覺得愧疚嗎？我承認那天我對她的態度是不對，但難道我說的話不是對的嗎？以她的身份，根本不應該在那個時候出現在那裏，那個女人又處處針對我，我不信你看不出來，但是你卻處處包庇著那個女人，你考慮過我心裏是什麼感受嗎？”
她的聲音泣血，聽上去真像她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
艾權的笑裏帶上了些許諷刺，看著凡冷也是一副默認的模樣，薄唇微啟：“那樣的一個女人啊？凡欒，你不該用這種語氣來形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