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欒看著她，嘴唇微微抖動，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是單純被氣的不想說。
心裏的自尊心也不允許她跟這種女人道歉。
艾程看著凡欒一直在磨蹭，臉色漸漸黑沉，凡冷心裏一突，冷喝道：“還不快跟艾小姐道歉！”
現在寧可得罪艾權，都不能得罪艾晴天。
很明顯，艾晴天在艾程心裏的地位比誰都高。
剛才艾權被他那般說的時候，艾程尚且還麵帶笑意的跟他打忽悠，現在一關係到艾晴天的事，他的臉直接就黑了。
艾程很少在臉上流露出自己的真實情緒，一旦控製不住，那就代表他真的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生氣。
凡欒受到催促，手微微一顫，她猛地深呼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神堅定。
“我不道歉！”
她憑什麼跟這種女人道歉？
就算是艾程的侄女，那也不是從小在艾家長大的，她的舉止還如此粗俗，不配成為真正的貴族大小姐。
讓她跟這種女人道歉，她做不到。
艾程氣笑了。
“好！凡大小姐也是很有骨氣的！”
看出艾程生氣，凡欒心裏其實也很害怕，但她一想到艾晴天，心裏的不甘又湧了上來。
“艾伯伯，並不是我有骨氣，昨天那事我確實有錯，但艾小姐難道就沒有錯嗎？”
她看著艾晴天，臉上的怒火更甚：“你故意欺騙我們你隻是一個普通的設計師，我關心你，想著幫你一把，就把自己最喜歡的項鏈借給你，但你卻把項鏈給撕了，狠狠的羞辱了我，艾小姐，你不需要針對這件事跟我道歉嗎！”
一想到她的項鏈，她心裏又心疼又氣。
艾晴天心裏十分無奈。
“凡大小姐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這麼厲害，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就一句話，道歉，不可能，你跟我道歉，我也不會接受。”
她頓了一下，看向眼裏蘊含著不悅的凡冷，又說了一句：“我記得裏麵都是有監控的，想知道誰對誰錯，發生了什麼，直接看監控就可以了，何必來這裏東拉西扯的，不管我們誰去述說昨天那件事，總會帶著點自己的主觀意識，你們聽到的事實也是不準確的，還不如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誰對誰錯。”
說完這句話，她臉上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
“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轉身離開，背影瀟灑。
凡欒臉色僵硬，看了一眼凡冷已經有所計較的模樣，心裏發冷。
“既然凡小姐沒有悔改的意思，那麼兩位就請吧。”
艾程揮了揮手，明顯不想跟他們客套什麼，直接開始趕人了。
凡冷還想說什麼，但看著艾程的模樣，也閉上了嘴巴，黑著臉起身離開。
凡欒看了艾權一眼，咬咬牙跟在了凡冷的身後。
艾權妖孽的麵容裏冷意流轉。
“希望她不要自己找死。”
艾程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盡會給你妹找麻煩，就不能讓她清淨點嗎？有時間好好的清理清理你的那些爛桃花！”
他說著站了起來往艾晴天離開的方向追去，嘴裏還嘀咕著：“長這麼帥有什麼用？還不如晴天貼心！”
艾權：“……”
無言以對，隻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