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
他低聲呢喃,看著兩個人並肩離去的背影,眼神隱隱閃過癲狂。
“可那又能怎麼樣?”
她跟他是不同的。
她可以不聽艾權的話。
他卻不能不聽柏玉的話。
隻因柏玉將他扶養至此。
這是他虧欠柏玉的。
他緩緩梳理了情緒,將一切陰沉的情緒死死的埋在了心底,回頭對著王沛沛說道:“繼續吧,不是還沒解釋完?”
快點把任務做完,做完後,他就要去跟晴天解釋了。
她會聽他解釋的。
他也會聽她解釋的。
他們是相愛的,不是嗎?
王沛沛看著柏謄歲臉上的笑,直覺有哪裏不對,她的心尖微顫,但卻不敢說什麼,本想坐下,看到狼藉的桌麵,便開口道:“我們換個位置吧。”
“不用,就這裏。”
他說著看了一眼手表,道:“麻煩快點,我趕時間。”
那一瞬間,王沛沛隻感覺一桶冰水當頭淋下,冰冷徹骨。
柏謄歲,隻是將這事當成了一場不得不做的任務,這其中,不帶絲毫感情。
車裏,艾晴天緩了緩情緒,這才略帶歉意的對湯諾說道:“對不起,今天晚上利用了你。”
湯諾輕笑:“我不介意這種利用多來幾下。”
艾晴天失笑,心情卻是放鬆了許多,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歎息道:“出來一趟都能遇到這種糟心事,這是老天爺誠心不讓我好過呢。”
湯諾看著她,卻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你變了,變好了。”
艾晴天挑眉看他,眼裏帶著疑惑。
“如果是以前的你,現在可沒心情開玩笑。”
艾晴天愣一下,笑容苦澀。
“習慣了嘛,而且,我還要為他尋死覓活多少回啊?又不是小姑娘了,難道還真沒了他活不下去了。”
她頓了一下,又略微感歎的說道:“看到剛才的柏謄歲,我突然在想,或許正是我以前的忍讓,將他慣成了這蠢樣,不管我們能不能走到最後,都少不了一陣折騰,看看到時候,是誰先忍不了對方吧?”
湯諾笑了笑,心裏竟奇異的感到了一絲欣慰。
“送我回去吧,我累了。”
艾晴天說著,打了個哈欠,眉眼間透著一股疲倦。
下午沒休息夠,不早點回去了睡,晚上估計就睡不著了。
“好。”
當天晚上,艾晴天在房間裏補覺,陽台上突然躍上一個人影,他隔著透明的陽台玻璃門看著艾晴天,當他的手接觸到玻璃門的時候,玻璃門卻發出了刺耳的警告聲。
一時之間,整個別墅紅光四射,腳步聲竄動,柏謄歲愣了一下,一抬眸對上了一雙清明的雙眸。
剛才還睡的正香的艾晴天此時正側躺在床上隔著玻璃門和他對視,聽到刺耳的警告聲時,她的嘴角微勾,很明顯早就知道了。
柏謄歲的臉直接黑了下去。
以前她的房間裏從來沒有這東西,今天突然有了,很明顯是在防他的。
她不想聽他的解釋。
柏謄歲不肯走,隔著玻璃門緊緊的盯著她,眼神可怖,艾晴天打了個哈欠,伸手在床頭拿了個遙控器按下,兩側的門簾緩緩拉上,隔絕了柏謄歲的視線。
艾晴天翻了個身,戴上耳塞,睡的香甜。
柏謄歲額頭上的青筋凸起。
艾晴天是不打算聽他的解釋了。
可他要聽她的解釋!
他忍著破門而入的衝動,看著陽台下成群的保鏢,眼裏閃過一絲輕蔑,他修長的身影靈巧一躍,成群的保鏢迅速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