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來這裏的目的，但很抱歉，我已經老了，沒辦法幫你們拿到你們想要的東西，晴天是看我可憐無人照顧收留我，我也不可能厚著臉皮的因為你們去跟她索要什麼，我沒那個資格，也沒那個能力，你們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壯兒，你就像前幾年一樣，當沒有我這個母親吧，我也不奢求你們幫我養老，以後就算我死在街頭，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跟你們無關。”
老人緩緩的放下了自己的手，眼神灰敗而又絕望。
艾晴天的心裏五味成雜，黃斤等人的臉黑的如同鍋底一般。
“媽，你別這樣，我知道之前是我的錯，但您也不能做的這麼絕吧？好歹我也是您唯一的親兒子啊？”
大壯試圖求情，臉上閃過猙獰的神色，眼裏透著隱忍的怒火。
啞巴老人搖了搖頭，像是失望極了，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大壯眼睛一瞪，似乎知道沒了希望，直接踢翻了一旁的椅子，怒吼道：“你個老東西！你竟然真的不管我！攀上了豪門就不管我這個親兒子了？你早晚會遭報應的！等你這老東西死了，我看誰給你收屍！”
他越說越惡毒，話語裏滿是難以入耳的毒罵和威脅。
“媽，您不能這樣啊，您就算真不管大壯了，您也管管您的親孫女啊！”
黃斤還不死心：“如果是因為剛才的事，我向您賠罪！但那也是小孩子不懂事啊。”
啞巴老人似乎有所動搖，她的目光在小庁的臉上停留了一瞬，又移開了目光。
黃斤的心涼了個徹底。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老東西會這麼心狠，眼見著即將到手的錢就這麼從眼前飛走了，她心裏的不甘讓她的臉色逐漸扭曲。
小條低垂著頭，陰沉的眼裏滿是深思，半響，她抬起頭，柔聲說道：“媽，您也別把話說的那麼絕，不管您能不能幫到我們，您也還是姐夫的親媽，小庁的親奶奶，我們血脈相連，這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怎麼可能說斷就斷？我也知道您現在在氣頭上，我們走就是了，隻希望您以後別再說這種氣話了。”
這老東西還在氣頭上，刺激不得。
再這樣鬧下去，他們隻會落得被趕出艾家，灰溜溜離開的下場。
還不如主動離開，讓老東西對他們改觀，以後可能還有反轉的餘地。
果不其然，啞巴老人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動搖，但動搖過後，她還是狠下心低著頭誰也不看。
艾晴天眼神微變，看著小條的眼裏多了幾分深意。
這人，還不算太蠢。
黃斤和大壯卻是一臉不解，黃斤更是張嘴就想反駁什麼，被小條一瞪，立刻就把嘴閉上了，倒不是怕了小條，而是她知道她這個妹妹向來聰明，說這句話指不定又是想到了什麼鬼點子。
“既然如此，還不滾？”
艾晴天的聲音冰冷，明顯打算跟他們撕破了臉麵。
在她心中，眼前這幾個人早就算不上是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