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逐漸被剝奪,從最初的抵抗到變成了無力的承受,再到後麵胸口的氧氣被剝奪殆盡,卻依舊無力推開他。
察覺到了她的不適,他緩緩的放開了她,任由她癱倒在他懷裏喘著氣,低著頭將她淩亂的碎發挽在耳後,聲音溫柔至極:“是這樣的。”
艾晴天隻能一邊大口的呼吸,一邊無力的瞪視著他。
以柏謄歲的武力,他如果真要對她做什麼,她壓根沒辦法抵抗。
但這裏是艾家。
如果他真的敢亂來做一些她目前不願意做的事,那……
她的眼裏閃過一抹冷意,殊不知這絲冷意被柏謄歲牢牢捕捉。
柏謄歲心口一痛。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已經對他沒了信任,隻剩防備。
算了……
他微微垂眸,掩去眼裏一閃而逝的苦澀。
到底是他自作自受。
但他還是不願放手。
也不會放手。
她早已成為了他生存的執念,不能與她一生相守,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她不信任他或者不願意都沒關係,隻要他們能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沒關係。
隻要……能在一起。
他的眼神逐漸暗沉,艾晴天隻感覺脊背一冷,平白的感受到了危險和威脅。
“這道歉,我不接受。”
她從他身上起來,推開了她,不著痕跡的遠離了柏謄歲。
柏謄歲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眼神晦暗不明。
“怎麼?生氣了?”
艾晴天坐在床上,左腳隨意的搭在右腳上,光下,那柔嫩的腳裸白的發光,柏謄歲的眼神逐漸暗沉,艾晴天眉頭微皺,隨著他的目光往下,心裏一突,連忙拿了被子蓋住雙腿。
柏謄歲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沒生氣,我怎麼會對你生氣?”
艾晴天譏笑反駁:“你怎麼不會對我生氣?”
從他們相識至今,柏謄歲因為柏玉對她生了幾次氣?
她都不想說了。
“償夠了苦果,現在不會了。”
他竟打趣了一聲,話裏多了幾分苦澀。
艾晴天微微挑眉,嘴角輕勾。
“那還有事?”
“有。”
柏謄歲附身上來,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在了床上。
艾晴天眼神一沉,卻被他輕聲的捂住了嘴,聲音很輕:“噓!我不會逼你做什麼?”
艾晴天冷笑一聲。
她還真不信柏謄歲這所謂的不逼她做什麼。
但想歸想,她到底還是沒有喊人。
“我幫你解決了她,你要怎麼報答我?”
他沒頭沒尾來了這麼一句,艾晴天愣了一瞬,才知道了他在說什麼。
“這麼快就解決了?”
鍾菱好歹是鍾家的小姐,他做了什麼?
“嗯,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的。”
柏謄歲的神色溫柔,溫柔到讓艾晴天從心底深處感受到威脅。
不知為何,今天晚上,柏謄歲就平靜的不像他自己。
他像是做下了什麼決定,用這個決定壓下了自己所有的情緒,隻為了一步步達到他的目的。
這樣的他,讓她心裏不安,但她不會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