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權的眼裏閃過一抹冷光。
“在別人麵前就可以了?”
汀羅覺得艾權是個邏輯鬼才,他連忙雙手舉過頭頂,搖了搖頭。
“不敢!”
他就怕有這麼做的能力,沒這麼做的命。
艾權眼裏的殺氣那可是實打實的。
艾權收回了目光,看著艾晴天的背影,眼眸微深,半響發出一聲無聲的歎息。
“現在看有什麼用?早幹嘛去了?要是你們再能耐點,能出這種事嗎?”
艾程人未到,聲先出。
艾權轉身一看,隻見艾程麵沉如水的走來,他身上還穿著訂製的西裝,明顯是從哪個宴會匆忙趕回來的。
“我不過是離開了幾天,你們就被一個喪家之犬設計的連一個老人都沒保住,你們還有臉麵對晴天嗎!”
這幾天公司裏有一個項目,他在公司裏從早忙到晚,一天到晚不是出差就是開會,好不容易事情要忙完了,結果出了這事?
他不用看都知道晴天得有多傷心。
艾權難得沉默,汀羅見艾權被訓,沒忍住開口為他脫罪:“是若賈那不要臉的勾搭了一個女仆,為了抓到那老人,還為此動用了在艾家的所有暗線,我們也沒想到他會對一個老人下手,更沒有想到艾萌會跟過去,實在是事發突然。”
“有你什麼事?”
艾程毫不客氣的開口,瞬間讓汀羅閉了嘴,他摸了摸鼻子,看著平時最擅長言語攻擊的艾權此時卻沒了聲音,便知道他心裏也是自責的。
“艾權,你自己說!”
艾程看向艾權,眼神嚴厲。
“是我的疏忽。”
那天若賈將王魅帶走後,他就該想到以若賈的性格,定然是因為王魅還有剩餘價值才將她帶走。
而王魅被帶走前,正在照顧啞巴老人。
當他意識到啞巴老人對晴天的重要性後,很難不對啞巴老人下手。
而他們保護的重心全在幾個孩子和艾晴天身上,一時忽略了這個可能,讓若賈鑽了空子。
“兄弟三自己地下室,該怎麼做,你們自己清楚。”
艾程的表情太過冷漠,汀羅的臉色微變,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被艾權打斷。
“好。”
艾權果斷的離開,汀羅沒有跟上去,他看著艾程,麵上流露出不讚同。
“艾伯伯,你明知道他們幾個心裏比誰都難受。”
讓人死在了他們眼皮底下,他們心裏又怎麼好受的了。
艾程橫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我不這麼做,他們心裏更難受。”
他們需要一個發泄的通道,這麼憋下去,早晚得瘋。
汀羅瞳孔微張,瞬間明白了什麼。
“那艾伯伯,我可以跟艾權一起去地下室嗎?”
他毛遂自薦,差點把艾程噎到。
“你知道地下室是做什麼的嗎?”
他的麵容深沉,自從艾晴天來到這裏後,他就很少讓他們去地下室了。
他不想讓艾晴天發現這個家裏嚴厲冷酷的一麵,他隻想給她營造出一個和諧溫馨的氛圍。
“我知道。”
汀羅的臉上看不出半點開玩笑的意味。
“地下室隻有艾家人能進。”
艾程轉身離開,還沒走幾步卻聽到了身後汀羅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