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著他,緩緩的放下了自己手,不再掙紮。
“可以放開我了嗎?”
她問的很冷靜,眼裏猶如一潭死水,不起一絲波瀾。
“你就不想知道他能忍耐多久?”
方燦煬笑著,話語卻是和他的笑截然不同的惡劣。
“我不想知道,但我覺得你想。”
她不推開方燦煬不是因為柏謄歲咬她,而是心裏記住了方雨天脖頸上了曖昧的痕跡。
替身這個詞出現在她腦海裏。
即使充當替身的人不是她。
她還是覺得心裏犯惡,渾身難受。
或許是人類的劣根性,她不好過,她也不想讓柏謄歲好過,所以她沒有推開方燦煬。
“是,我想知道。”
方燦煬並不掩飾自己心裏的心思,他靠近她,灼熱的呼吸噴在了她的臉上,笑得眯起了眼睛:“我還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這裏可是艾氏啊?”
“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
艾晴天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心裏一片沉寂,完全沒有麵對柏謄歲時的心動和戰栗。
她的大部分喜怒哀樂,都是柏謄歲給予她的。
所以沒人能取代柏謄歲在她心裏的地位。
多麼可笑,多麼可悲。
或許是她眼裏的諷意太過明顯,刺痛了方燦煬的眼睛,方燦煬臉上的笑容略微收斂,他的薄唇微啟,在張開的那一瞬間,耳邊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一陣風從她麵前劃過,狠狠的砸在了方燦煬的臉上。
緊接著她被緊緊的抱入了某個人懷中,粗重的呼吸燙的她心尖發熱。
方燦煬對自己被打的事毫不意外,他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角滲出的鮮血,臉上的笑容如沐春風,那姿態,仿佛被打的人不是他一樣。
與之相比,一直以來用笑容當麵具的柏謄歲此時臉上卻毫無笑意,甚至十分的猙獰可怖,他那深邃的雙眸散發出足以凍死人的冷意和殺氣,方燦煬卻毫不畏懼,眼裏流露出幾分癲狂。
就算這一刻柏謄歲殺死了他,他也覺得自己贏了。
“三分鍾。”
他說出了一個數字,艾晴天瞳孔微張。
她知道,是剛才她被方燦煬抱住的速度。
柏謄歲額頭上的青筋爆起,他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方燦煬,聲音嘶啞:“你該慶幸這裏是艾氏。”
如果是其他地方,他可能會控製不住自己。
他半抱著艾晴天的手往後走,艾晴天嚐試掙紮,卻換來他更用力的束縛。
他快瘋了。
這是她得出來的結論,她一臉麻木的看著柏謄歲將她拖進了樓梯間狠狠的壓在嗆上,他的動作粗魯,呼吸被剝奪,漸漸的,她開始求饒,柏謄歲卻不放過她。
事情結束,她的身上,從上到下,都多了一些不該有的痕跡,這讓艾晴天想到了通過留下自己的氣息占領領地的野獸,現在的柏謄歲就是那頭野獸,而她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成了被他占領的領地。
但即使事情結束,柏謄歲的狀態卻並沒有好強多少,他將她緊緊的擁在懷中,一遍遍的在她耳旁低喃。
“為什麼不推開他?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