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天吃痛皺眉，王沛沛卻沒有絲毫放鬆力道的打算。
“王小姐。”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王沛沛一抬頭，清楚的看見了方燦煬眼底的威脅和冷意。
“請放開我的女伴。”
說話的同時，他拽住了王沛沛的手腕，微微一用力，王沛沛吃痛，鬆開了艾晴天。
她的目光在艾晴天和方燦煬身上流連了一瞬，諷刺的笑出了聲。
“難怪這麼輕而易舉的說退出，原來是移情別戀了，艾晴天，你可真會給自己找借口，可你這樣對得起柏謄歲嗎！他那麼愛你！”
艾晴天並不解釋。
“愛我？”
她覺得不解，又覺得可笑：“愛情本就是不公的，而且，我感覺不到他對我的愛。”
王沛沛神色一滯，眼裏的嫉妒毫不掩飾：“感受不到？如果他不愛你，他會放棄一切跟著你來到這地方嗎？他幾乎為了你跑遍了整個世界啊！你知道他為了你付出了多少嗎？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嗎！”
“嫉妒我在我被綁架的時候，那個口口聲聲說愛我的人去跟我的妹妹結婚？”
她的反問讓王沛沛瞬間失了聲，好半響，她不甘心的開口：“可你是他結婚證上的伴侶啊。”
“很快便不是了。”
艾晴天狀似不在乎的笑著：“我需要給新的柏總夫人騰出位置。”
她低下頭，挽住了方燦煬的手，“我走了，祝你好運。”
她同王沛沛擦身而過，王沛沛站在原地，瞳孔猙獰的臉上卻帶上了茫然的色彩。
方燦煬盡職盡責的當個工具人，在看不到王沛沛的時候，艾晴天鬆開了手，沒有解釋剛才的事。
方燦煬隻是她的擋箭牌，她心裏清楚，方燦煬也心知肚明。
“你既然早就猜到艾雨天的異常，為什麼還讓艾家陷入這困境？”
他狀似不經意的問著，實則眼底閃過點點冷芒。
如果艾晴天很早就察覺到，以她的性格，很難不做點什麼。
在這點前提下，凡家對艾家做的事太過順利，順利到像是刻意為之，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凡家，算是完了。
“你不是猜到了嗎？”
她從來到這裏時，就沒打算瞞著方燦煬了。
所以剛才方燦煬在時，她也毫無顧忌的跟王沛沛透底。
方燦煬的瞳孔劇顫。
“猜到了什麼？”
他強裝平靜，艾晴天卻聽出了他聲音的異常。
他緊張了。
他想知道她知道到什麼地步。
“猜到了是你在和凡冷同流合汙，我不知道是你們誰先找上誰，但我知道凡冷負責將艾雨天送進艾家，你負責製造出艾雨天這麼一個人。凡冷要求艾雨天當他的臥底，而你要求艾雨天替代我成為柏謄歲的女人。”
艾晴天說著一頓，看著方燦煬發白的臉色，繼續說道：“你很早前就開始準備了，畢竟整容這麼大的事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完成，可即使她整容好了，柏謄歲不回A市，她遇不到柏謄歲，艾雨天那張臉就用不上，所以你和凡冷合作，各取所需，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