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凶神惡煞的女人一腳將門踹開,直接揪住王沛沛的頭發將她拉了出去。
王沛沛一聲痛呼,但卻忍著不敢反抗。
她並不是沒有嚐試過反抗,隻是反抗過後迎來的是更加強勢的鎮壓,她也去求過柏謄歲,可柏謄歲的回應讓她心冷。
“你怎麼還沒死?”
當時的他低頭看著泣不成聲的她,眼裏滿是淡漠和無情。
本以為會受罰的傭人聽到這句話,眼睛一亮,對她的態度更加變本加厲。
她心死了,也開始懂的了迎合和隱忍,可麵前的這個女人依舊想盡辦法找她的茬!
“這裏我拖過了。”
被柏玉叫去之前,她確實把這裏打掃過了。
女人蹲在地上,用手指往地上一抹,沾了一手的水漬,臉色一變,再次破口大罵。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走廊一定要拖幹淨,不能有水漬!這地板這麼滑,萬一摔了怎麼辦?王沛沛,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嗎?你現在就是個比我還不如的傭人!整天黑著張臉給誰看啊你?你不是會告狀嗎?你去找柏總啊?看她理不理你?我早就看你不爽了,不過是一個司機的女兒,用你爸的命換來了柏玉對你的特殊對待,你還真以為自己就能野雞變鳳凰了?醒醒吧,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柏總怎麼可能看得上你?”
王沛沛瞳孔一縮,猛地抬起了頭。
“你說什麼?用我爸的命?司機的女兒?你怎麼知道這些事?”
她的事情沒多少人知道。
眼前的這個女人怎麼知道?
“我在柏家待了幾十年了,你還沒進來的時候我就在這裏了,這些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以前是伺候柏玉的傭人,但就因為柏玉懷疑她知道了這件事,打算將她辭職。
她事先察覺到了柏玉的打算,當時她上有老下有小,沒了這份工作就是死路一條,她求到了當時還小的柏總麵前,隻說自己不適合伺候老夫人,讓柏總將她調到花園幹最累的活。
柏總也沒有為難她,直接讓管家把她調走了。
這次柏總將王沛沛分給她帶,又把她的地位提了上來,她摸不清柏總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但她恨王沛沛。
這其中不止是因為這件陳年舊事,更因為當初尚且年幼的王沛沛差點將她害死。
“什麼?”
王沛沛滿臉震驚。
她對眼前這個女人沒什麼印象!
“也是,你當初可是高高在上的小姐啊,童養媳呢,怎麼會注意到我這種小人物,但也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在你十歲的時候,你最愛的娃娃掉進了花園的人工湖裏,飄雪的冬天啊,你隨便指了個人讓她下去找,找不到就辭了她!”
女人直勾勾的看著王沛沛,瞧見王沛沛煞白的臉色,滿意且惡毒的笑了。
“沒錯,那個人就是我,那個冬天,我老公出車禍死了,一家老小全靠著我養,我必須跳下去,也必須找到你心愛的洋娃娃,可是洋娃娃找到了,我那條命也差點沒了,兩條腿直接被凍僵!現在一到冬天,我這膝蓋還會隱隱作痛!”
她咬牙切齒的說著,看著王沛沛的眼裏充斥著恨意和報複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