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家的人?啊,你是指柏謄歲這根獨苗苗嗎?他現在不在這嗎?要不然你問問他,敢不敢殺了我給您出氣?”
艾晴天笑得猖狂,但眼裏卻帶著極致的恨意。
她隨手抄起地上的剪刀,一步步的向柏謄歲走去,柏謄歲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瞳孔一縮,猛地往後退了一步,但艾晴天卻直接將剪刀放在了他的手裏,將剪刀的尖頭對準了她脆弱的脖子。
她微微仰起頭,笑著,“柏總,給您個機會讓柏老夫人出氣啊,您看看柏老夫人可被我氣的不輕啊,您這樣的孝順的人就不應該表示一下嗎?”
柏謄歲想鬆開手,但艾晴天逼著他握住剪刀,嬌俏的笑裏蘊含著刺骨的冷意。
“您不會不敢吧?哎呀,臉怎麼白了?我可沒有威脅您啊,您膽子也沒這麼小吧?畢竟您可是為了柏老夫人都能不管自己親生女兒的死活?我這麼一個無關輕重的女人在您麵前又算的上什麼呢?您看,您隻需要輕輕的往前一推,我這裏的血就嘩啦流出來了,多好玩,”
“夠了!”
柏謄歲再也受不住的怒吼出聲,他將剪刀重重的扔在了地上,另一隻手將艾晴天緊緊的抱在了懷裏,眼裏蘊含著令人窒息的痛苦。
“別這樣,我求求你別這樣……”
他抱著她的手在不停的發抖,像是害怕,更像是在恐慌。
“別對我這麼殘忍。”
艾晴天的眼神複雜了一瞬,又嗤笑出聲。
她毫不留情的推開了柏謄歲,“殘忍?柏總,您別搞笑了,我做的事還不足您的十分之一啊,我怎麼殘忍的過您?”
她的話讓柏謄歲徹底僵住,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手腕上青筋爆出。
艾晴天轉身走向柏玉,看著柏玉充滿怨恨的眼神,十分可惜的聳了聳肩。
“真可惜,他竟然下不了手。”
“艾晴天,你非得這樣折磨我們嗎?”
柏玉氣的上氣不接下氣,說話都是一喘一喘的。
“你還不如直接S了我!”
“柏老夫人啊,我怎麼會S您呢,為了您這種人讓我背上一條人命,您捫心自問,您……”
她一步步走到了柏玉的麵前,俯視著她,笑容逐漸扭曲。
“配嗎?”
“艾晴天!”
柏玉隨手抓住身邊的枕頭就朝艾晴天砸了過去,艾晴天沒躲,一個人影速度極快的擋在了她的麵前,枕頭砸在了柏謄歲的身上,不痛不癢,艾晴天卻突然覺得沒意思了。
她的目光吝嗇的不肯挪給柏謄歲一分一秒,隻是略過他看向柏玉。
“柏老夫人,您別激動啊,保重身體,您這歲數的,要是一個控製不好情緒,死了,那我罪過可就大了呀!”
柏玉聽了這話更氣了,她顫抖著手指著艾晴天,一字一句說:“你在咒我死!”
“我可沒這麼說,您別冤枉我啊,我怎麼會咒您死呢?”
她的臉色一沉,陰冷的話語像是來自地獄的宣告,“畢竟死對您而言,可是太便宜您了。”
她一邊說一邊湊到了柏玉的麵前,像是怕柏玉聽不清楚一般,一字一句道:“我要讓您活著,每日每夜活在恐懼中,每日每夜看著您厭惡的人在您麵前囂張晃蕩,直至打破您心裏的防線,撕裂您的自尊心,讓您變成一個徹徹底底、連自己都看不起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