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
“燦笑,聽說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移情別戀。”
“是啊。”
燦笑一臉懵,像是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那天我看到傑和一個女孩子走的很近,好像是他女朋友。”
燦笑猛地瞪大了眼睛,“什麼?她有女朋友了?太傷心了!我追了他整整七天零三個小時。”
艾晴天:“……”
這麼短的嗎!
燦笑傷心了沒一會又很快的自我調節了過來,“算了,傑那種男人注定不適合我,我也不喜歡異地戀,我還是另找目標吧。”
艾晴天:“……”
雖然早就預料到了,但燦放手也太快了吧!
“晴天,你說我下一個找什麼風格呢?溫柔風的?最好是像柏謄歲這樣的。”
艾晴天幽幽的說,“不需要像,你直接去追他吧。”
“什麼?”
燦笑驚呼出聲,她的眼角瞥見了樹底下的一個人影,提高了聲調,“你讓我去追柏謄歲!為什麼!你真不要他了?”
風輕輕的吹拂過艾晴天的臉頰,她的聲音很輕,但卻很清晰。
“不要了。”
要不起了。
既然柏謄歲對隻認識兩三天的燦笑這麼特殊,那麼燦笑追到柏謄歲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如果柏謄歲有了其他的女人,就能放過她了吧。
“不行不行不行!朋友妻不可欺,你讓我想想!”
燦笑瘋狂搖頭,又說:“你這個提議太喪心病狂了吧,這要是讓柏謄歲知道了。”
她說著猛地捂住了嘴巴,鬼鬼祟祟的往左右看了看,降低了音調:“他該多傷心啊,說是心如死灰也不為過吧?”
被自己喜歡的人親手推出去,光是想想就很讓人絕望啊。
艾晴天嘴角微勾,笑裏透著嘲諷,“他傷心,那我就開心了。”
她明確的知道自己這麼做裏包含報複的成分,可她不想停止,也不願意停止。
燦笑瞪目結舌。
“你們這得是包含了多少的深仇大恨啊。”
話語剛落,她又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猛地瞪大了眼睛,“你們之間不會有什麼類似殺父之仇的血海深仇吧?”
“比殺父之仇更可恨。”
不僅可恨,還可悲。
艾晴天往圖書館的方向走去,燦笑連忙追上。
樹後,柏謄歲猶如一個木頭人般僵站著,像是失去了全部的生機般眼神木然,他突然低低的笑出了聲,一拳狠狠的打在樹幹上。
“砰!”
粗大的樹幹承受不住的晃了晃,刺眼的紅色液體順著樹幹凹凸不平的痕跡滑落,最後一滴滴的滴在了地上,那砸在樹幹上的拳頭骨節發白,手背因青筋曝出而盡顯猙獰。
他低低的笑著,眼淚從猩紅的眼裏流出,笑聲充斥著悲哀痛苦和絕望,他低聲呢喃。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恭喜你。”
“你成功了。”
他自願劃地為牢,為她所困,為她所虐。
他是她的救贖,他願意以一生為代價,去等她施舍般的回頭。
隻要她高興,他什麼都願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