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裏幹什麼?”
“我來交點醫藥費。”
燦笑抿了抿唇,“我還是恨她,但我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關。”
畢竟這事跟她親妹妹有關。
艾晴天心裏微訝,說:“嗯,那我走了,不見。”
她說著就要走,燦笑卻突然叫住了她:“晴天!”
艾晴天腳步一頓,回頭看她,燦笑看著她欲言又止,好半響才說:“我們聊聊吧,在Y國的事,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
艾晴天微微皺眉,燦笑又接著說:“計劃被你們戳穿,我也不再去奢求什麼了,隻是這些事壓在我心底,不說出來我很不好受,而且我覺得這些事或許對你有幫助。”
平心而論,艾晴天是個不錯的人。
當初她被利益衝昏了頭腦,如今回頭想想,卻太過不應該。
如果她和艾晴天換位思考一下,她做不到像艾晴天這麼仁慈。
今天既然遇見了,那就把她心裏覺得疑惑的事說出來吧。
或許能對她有幫助,也算是讓她自己心裏好受一點。
她的眼神誠懇,艾晴天的眼眸微沉,半響才說:“好。”
她們找了處安靜的茶屋,柏謄歲非得跟著,艾晴天也沒辦法,所以本來應該是兩個人的約談此時卻插入了第三個人。
“說吧,我沒多少時間。”
自從工作後,她對時間的概念也越來越重,更不想隨意的浪費時間。
“你還記得車禍的事嗎?”
燦笑也不介意艾晴天的態度,畢竟她心裏清楚艾晴天不報複她已經很好了。
艾晴天的手一頓,“記得。”
怎麼可能不記得。
柏謄歲護著她的那一幕,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忘記。
“那次告訴我你們發生車禍的人是一個年輕的女人,不是柏玉。”
燦笑說著看了眼艾晴天,“我覺得不正常的原因是,柏玉似乎並不知道這件事是她做的。”
艾晴天聽罷也皺起了眉頭。
燦笑口中那年輕的女人應該是王沛沛。
可王沛沛和柏玉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是柏玉通知還是王沛沛通知的並沒有太大差別。
但一想到今天王沛沛對她說的話,她心裏又莫名不安。
有沒有一種可能,王沛沛和柏玉早已鬧掰?
“不可能。”
柏謄歲的語氣篤定。
他調查過這件事,一切的線索都指向柏玉,做這件事的人是柏玉的手下,也因此他對柏玉更加心寒。
燦笑抿了抿唇:“我隻是說出我的猜想而已,信不信由你們。”
她隻是覺得那個跟她通話的年輕女人很古怪。
但那個年輕女人跟她說的話也沒幾句,但句句都是圍繞車禍的事,看上去更像是車禍的事是她指使。
艾晴天神色一暗,“你有沒有更多的證據讓我們相信你的說法。”
燦笑搖了搖頭,“跟你說這些,更多的是出於一種女人的直覺,說實話,我自己也不確定,所以怎麼想是你們的事,我隻是說出來了而已。”
她說著拎著包包站了起來,看著她笑了笑,說:“艾晴天,如果我不是抱著目的接近你的,或許我們真能成為很好的朋友,我走了,我希望我們……再也不見。”
見到艾晴天會讓她想到那些不好的記憶,那還不如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