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純粹的人族,竟然混到了大敵之中,還坐上了儲君的位置,能夠號令一支神族?
“計劃趕不上變化,我也是受形勢所迫。”
張恒苦笑,他最初,也沒有預料到自己會有這種“造化”。
“姚子禾顯然對血池有想法,你現在可以合理合法的混入其中,想必也合了她的心意……”第二元嬰說道。
“這還要等我見了她才能知道。”張恒看向第二元嬰,說道:“除了火浪行,還有人知道你被困在此處嗎?”
“當時那一戰,見過我的神族不少,但是火浪行下了封口令,想必沒有誰敢亂說,之後,這半年來,我被獨自關在第三層地牢,除他之外,無人知曉。”第二元嬰顯然是知道張恒所想,冷笑一聲說道:“此人倒是貪的很,認定我身上有大秘密,他不願意分享,想要獨吞,獻給巨木神王,獲得更高的位置……但如此一來,隻要解決了他,有關於我的消息,短時間內也不會暴露。”
張恒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了一抹寒芒。
不多時,張恒便走出了地牢。
第二元嬰緊隨其後,隻不過此刻的他,身上披著黑袍,遮住了麵孔,氣息收斂,無人能夠探查出他的底細。
他帶著第二元嬰走出。
火浪行心中焦急難耐,就在二人到來的瞬間,他的瞳孔便驟然一縮。
“你……”
張恒知道,不能讓他開口。
“鎮壓了他!”
他一聲令下。
三大天候毫不猶豫的出手,且不談張恒本來就對他們有著極強的約束力,就今日張恒所表現出的東西,他們便不可能對張恒的命令有任何的質疑。
不就是一個火浪行嗎?
鎮壓了再說!
三大天候合力,火浪行如同被大山壓住了脊梁,瞬間便趴在了地下,他艱難無比,勉強抬起頭,手指著張恒,眼中滿是驚怒之意,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
“火浪行,區區城主,屢次冒犯本神子,小懲大誡,鎮壓三個月!”
張恒掐動印決,一道魂念生成,直接飛出,進入火浪行的體內。
“你,你敢!”
火浪行怒火滔天,他沒有想到,張恒膽子居然這麼大,敢在城主府裏,當著所有人的麵,直接鎮壓他。
在這一刻,他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了。
巨木神族的神子,為何要費大功夫救一個人族?
他又是怎麼知道這個人族在這裏?
冥冥之中,他忽然間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這種預感,讓他甚至心驚肉跳了起來。
可惜,一切都晚了。
張恒所施展的魂念,是一道咒法,叫做琉璃鎮壓咒。
此咒乃是巨木神族的秘術,一旦施展,魂魄會被類似於琉璃一樣的力量封印其中,雖然不致命,但是卻極難破除。
張恒相信,就是天火神王,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將此咒抹除。
而且,大概率,天火神王並不會主動出手,因為火浪行並沒有死,甚至活得很好,隻是三個月沉睡罷了。
再者說,等到消息傳到天火王城,張恒隻怕是已經到達血池了。
“走!”
張恒掃了一眼周遭噤若寒蟬,不知所措的天火神族們,帶著眾人揚長而去。
他們離開後,這些下屬才敢上前,將火浪行圍住。
可惜,他們是沒有辦法喚醒自己的城主的。
一行人直接離開了烈風城,三大天候,時不時會以狐疑的目光看向第二元嬰,隻是張恒不說,他們作為下屬,也不好詢問。
張恒沒有跟他們說的意思,傳音給第二元嬰。
“你去吧。”
第二元嬰微微點頭,直接離去。
他畢竟受傷了,需要幾日功夫療養,順便整理自己這段時間的感悟。
不過,他已經和張恒約定好了,血池大變之時,他會趕來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