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個風景,還是那個世界,但是卻給人一種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感覺。
禁製碎開,一個絕代風華的女子,站在湖水之前。
“你比我想象中要來的晚一些。”
此女,自然是姚子禾。
她總是飄飄如仙,光是一個背影,就如同廣寒仙子一般,高冷入骨,讓人生出無限向往之情。
“神女知道我要來?”
張恒和姚子禾也是老相識了,並沒有絲毫的疏遠。
“當然,若是這個修行界,誰最耐不住寂寞,那麼定然是你了。”姚子禾回過頭來,淡淡的看著張恒,如水的眸子之中,掠過一抹幽幽光芒。
“也正是因為,如你這般的人太少,所以,修行界才這般孱弱。”
張恒聞言,笑了笑,說道。
“修行界孱弱,是因為遠古強者的離去。”
姚子禾卻搖頭,說道。
“強者就是強者,不會因為他人,而變得弱小,他們之所以弱,是因為他們還不夠強。”
張恒沒有心思與姚子禾爭論,他手掌一翻,取出渡劫金丹,說道。
“神女要的東西,我帶來了。”
他想要弄明白,姚子禾究竟做著什麼樣的打算。
“這是第一步。”姚子禾接過渡劫金丹,並沒有絲毫的喜悅,她看向張恒,美眸之中湧動著奇異的光芒:“你可知道,我要做什麼?”
“之前不知道,但是這一刻,卻有些猜到了。”張恒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神女莫不是,想要毀掉血池!”
毀掉血池……
一個想想就覺得瘋狂的念頭!
血池是神族的傳承之地,有神王坐鎮,有天候守衛,這等重地,是神族自上古以來延續到現在的絕對核心,沒有人會認為自己有毀掉血池的能力。
遠古時期的人族都沒有做到。
但姚子禾,卻好像理所當然,她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
張恒雖然已經猜到了,但是這一刻,仍然有些訝然。
姚子禾的胃口,比他想的還要大。
但是,卻和他不謀而合。
因為他一直在想,自己進入神族為的是什麼,送丹藥,救第二元嬰?
這兩件事情很重要,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此事,便是對付神族的計劃。
兩年內,神族定然會入侵人族,以神族的絕對實力來說,靠著數量上的優勢,就可以輕鬆碾壓修行界了。
而唯一的辦法,便是讓神族進入東州,以凝血大陣將他們獻祭抹殺。
可是,神族又不可能聽張恒的,他們憑什麼一股腦的進入東州。
除非,東州有什麼東西,能夠吸引他們。
張恒能想到的,隻有兩點,第一,寶物。
可是,有什麼寶物,能讓十三支神族紛紛動心呢?
沒有。
第二,仇恨。
毫無疑問,仇恨是最容易讓人失去理智的東西。
如果一種仇恨,大到足以讓神族恨不得將對方剝皮抽筋,那麼他們,便有足夠的理由衝著東州而去。
所以說,張恒需要拉仇恨。
目前來看,巨木神族的仇恨已經被他拉滿了。
可是區區一個巨木神族,即便是滅了又如何?影響不了大局。
仇恨還不夠大!
張恒要繼續拉仇恨,要讓整個神族,都因為他而憤怒。
也隻有如此,他才有機會完成目標。
之前,他還沒有想好,該如何去做,但現在,卻有了眉目。
血池!
如果能夠毀掉血池,不怕神族不恨他。
於是,在訝然之後,他的第一反應便是認同。
“我該如何去做?”
這一次,反倒是讓姚子禾有些驚訝,她目光灼灼的看了張恒好一陣,露出一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一般的美麗微笑,說道。
“想怎麼做,便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