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料的,在他走進去的同時,那個電梯便似乎有感應的開始下墜。
隨著電梯的下落,他隱隱約約的能夠聽到葉蕭妤的尖叫聲。
他雙手不自覺地開始顫抖,蕭妤,你一定要沒事。
“叮———”的一聲,電梯總算停了。
牧支祁深吸一口氣,走出那道狹小的門。
一眼便看到穿著病號服的葉蕭妤臉上都是驚恐的表情,而她對麵的顧尋拿著一把小刀。
牧支祁隻覺得心髒驟停,他上前猛地一腳將顧尋踢開,又上前和他扭打起來。
身材清瘦的顧尋哪裏是常年泡健身房的牧支祁的對手,很快就被他扭著雙手壓製在地上。
製服了顧尋,牧支祁這才看向葉蕭妤,“蕭妤,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葉蕭妤搖搖頭,看著顧尋,眼裏的恐懼遲遲無法消退,一時間竟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幾個警察也陸續的下來了,見到他們這邊的情景,馬上過來給顧尋帶上手銬。
逃竄了兩個多月的顧尋總算被捉拿歸案。
即使帶著手銬被四五個警察押著,顧尋依然是那樣溫柔的笑著看著葉蕭妤,“真遺憾,以後你就不是我的了。”
說完,趁著周圍警察聽他講話的功夫,他馬上反手撿起地上的刀,拚盡全力的刺向葉蕭妤。
葉蕭妤抬起頭,就在刀尖馬上要碰上她的脖子時,被牧支祁徒手握住了刀鋒,狠狠往旁邊一扔。
旁邊的警察馬上把顧尋押在地上,不給他任何再次動手的機會,而葉蕭妤經過這麼多變故,終於承受不住,暈倒在鍾夏的懷裏,最後是救護車把他們給接回的醫院。
葉蕭妤沒有什麼大礙,隻是受驚嚇過度,而牧支祁則是被縫了六七針,可得有一段時間不能用右手了。
葉蕭妤從醫院醒來,還是感覺眼前的一切都像一場噩夢一樣,隻是她這次醒來,身邊沒有陸振廷陪著罷了。
想到陸振廷,葉蕭妤驚慌的下床,旁邊守著她打盹的鍾夏被她吵醒,“怎麼了?”
“陸振廷,陸振廷還好嗎?”
葉蕭妤死死盯著鍾夏,生怕從她口中聽到自己不想要的結果。
鍾夏道,“放心吧。剛才秦昭來過來,他說陸振廷隻是皮外傷,就是腦中有瘀血,最遲一個星期就能醒了,現在就在你隔壁病房呢。”
葉蕭妤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又趕忙向隔壁跑去。
現在應當已經是深夜了,醫院的走廊裏空無一人,隔壁病房的門虛掩著,秦昭坐在床邊,看到她來了便起身出去了。
她坐到病床邊的椅子上,看著陸振廷沉睡的臉,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當時她在那個冷藏室裏看到了一具屍體。
那具屍體的身上畫著密密麻麻的線,顧尋獰笑地告訴她那是進行完全解剖時劃的線。
還拿起小刀說也要對她進行解剖。這樣她就能永遠的陪著她了。
當時要不是牧支祁趕到了,她可能就真的和那具冷藏室的屍體一個下場了。
葉蕭妤想著還有些害怕,但是病床上的陸振廷卻不能和之前一樣來安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