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的臉上沒有太多高興的神情,和身邊的蔣義相比,她仿佛是那個置身事外的人一樣。
“走吧,白瓷?”
蔣義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但是白瓷還是愣在原地。
“你之前為什麼不出來幫我呢?”
白瓷的這個問題也正是李警官問過的,讓李警官感到驚訝的是,白瓷居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警察局質問這個女生,好像懷疑這個女生圖謀不軌似的。
“我……”
那個女生想了一下,有些猶豫,“我還是太害怕了,我怕出來給你作證,會遭到學校同學的欺負。”
“為什麼會欺負你?”李警官率先問出了這個問題。
“因為……”
那個女生的頭越來越低,“因為白瓷在學校裏並不討人喜歡,如果我出來幫她作證的話,他們肯定也會排擠我的。”
“那你為什麼又來幫我了呢?”
白瓷伸出手去抓那個女生的手臂,因為情緒很是激動,所以她力道很大。
那個女生有些吃痛,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來幫忙,換來的卻是白瓷的這一莫名其妙的舉動。
“你幹什麼?放開我。”
李警官看到白瓷的這些動作,覺得她更是反常了,便趕緊把她拉開。
“白瓷,你確定不需要去做心理疏導嗎?”
“不需要,我沒病。”
白瓷轉過頭來,眼神裏又恢複了冷漠,“我隻是想要知道情況而已,你大可不必這樣懷疑我。”
女生退到了牆角站著,好像有些害怕白瓷。
白瓷在這個時候又恢複了和平常一樣的那副清冷的態度,向那個女生道了句謝。
“那就謝謝你了,冒著被別人排擠的危險也要出來幫我。”
“嗬嗬。”
那個女生尷尬地對著白瓷苦笑了一下,趕緊溜走了。
蔣義對於白瓷的這些舉動也覺得摸不著頭腦,但是他又覺得也是正常現象,畢竟白瓷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子。
她一前一後的表情和動作完全不搭調,像是兩個人一般。
他看向了李警官,發現李警官的眼神裏也帶著些疑惑。
蔣義猜想李警官可能和他的想法一樣,為了不讓白瓷再次受到懷疑,他想要拉著白瓷趕緊離開。
但是李警官說的話,讓他們停止住了腳步。
“青靜確實是服了藥以後再墜樓的。”
白瓷聽到李警官這麼說,便轉過身去看著他。
“你不是說這些東西我不應該知道嗎?為什麼主動跟我講了?”
李警官並沒有回答她的這些話,自言自語著,“青靜這樣子看上去像是自殺,但是她身上的淤青很多,而且……”
李警官走到了白瓷的跟前,兩個人麵對麵的站著。
因為李警官比白瓷要高很多,所以白瓷還隻能抬起頭來,仰望著他,兩個人都看著對方的眼睛。
“青靜的指甲裏又有你的DNA,這該怎麼解釋?”
白瓷聽到這裏,咧開嘴角,冷笑了一聲,“那這就不關我的事情了,破案是警察叔叔們的事情才對呀。”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白瓷又對著李警官露出了一個天真爛漫的表情,仿佛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