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是要翻土。
薑家三兄弟正發愁一身力氣沒地方發泄呢,幹慣了活兒,突然不幹活閑著,真是全身不自在。
這會兒拿著鋤頭,恨不得把地翻來覆去挖個七八遍才痛快。
而等他們翻了土,就開始播種施肥,這都是女人家的事情了。
光這還不算完。
柳巧兒還是覺得無聊,還幫著把花壇裏麵的雜草都給清理幹淨了。
雖然兩畝地有點少,可對於薑家人來說,還是算很大的樂趣了。
這幾天大家早上起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菜地裏麵看看,看見一根雜草冒頭,都得趕緊拔了。
大家這樣開心的過了五天之後,薑知綿那邊也得到了消息。
有人去五柳巷找豹大夫了。
喬裝打扮充當豹大夫學童的人回來報信,說這人來的時候,還帶著上次被放走的大牛。
且大牛對這人的態度十分恭敬,看樣子應該是所謂的當家的,或者更大的人物。
薑知綿也知道等得差不多了。
回房間用易容術把自己弄成一個老人家的樣子,這才從將軍府後院出發,七拐八繞確定沒有人跟著,然後再悄無聲息的從一個巷子裏走出來。
身後背著一個裝滿草藥的竹筐,身形佝僂的朝著五柳巷走去。
隔著五柳巷老遠,薑知綿就聽見了線人的聲音,“你們先回去吧,我們師傅上山采藥去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到時候會來再來把。”
“喂,你別耍我們,這個病是能等的嗎?趕緊給我想辦法,你不是他的徒弟嗎,難道不知道怎麼治?”有個暴躁的陌生男聲響起。
“我要是能治,我還用得著當徒弟呢,你去問問京城,這個病就我師傅能治,這是獨門藥方,不是輕易外傳的。”線人說道。
“你是不是想死?”
掐著這個時間點,薑知綿這才走了進去。
線人一看她這個打扮,就立馬反應過來,“師傅,你可算是回來了,這裏有人找你看病呢。”
薑知綿壓低了聲音,這樣聽起來更像是老人家。
“誰啊?看什麼病?”薑知綿問道。
“給我看,我得了什麼那個破疥瘡,快給我治好,就像是之前給他治那樣。”一個長得五大四粗的男人,指了指旁邊的大牛。
薑知綿懶懶抬起眼皮看了看,“是你啊,疥瘡都好了嗎?”
大牛趕緊點頭,挽起自己的袖子,“都好了,你看,隻剩下一些疤痕了。”
“那就好,時間久了,這些疤痕就都沒了。”薑知綿點頭道。
說著,目光又淡淡的掃了掃屋裏的人。
這個說話的男人,除了帶上大牛之外,還帶上了另外兩個小弟模樣的人,都站在門口的位置,低著頭,不吭聲,像是雕塑。
而露出的手背上,卻都有不同程度的疥瘡創口。
看樣子上次下在大牛身上的毒十分奏效。
如今他們之中,已經成為了不折不扣的毒窩子。
所以才會這樣急吼吼的找上門來治病。
薑知綿想著,又抬眼看了一眼麵前的男人,聲音緩慢悠然,“我今天不想治病,請回吧。”